老太太一进门,就见到楚星禾被下人十分不客气摁在地上!
“星禾!”
老太太扑了过去,头一次见着小女儿被人这么对待,不发疯才怪!
“怎么回事!真是反了天了!你们凭什么把星禾押着?你们这帮奴才要反了天不成?”
楚星禾已经被吓懵了,她本来年纪就小,平时蛮横骄纵惯了,天不怕地不怕,刚刚气急了举着簪子要杀人,也是凭着心里那口气。
现在这口气泄了,伤的人是林秋晚无所谓,可伤的是楚时修,还是他用来写字的右手……
楚时修有多在乎仕途,大家都是知道的。
楚星禾见到老太太,就像是见到了救星,眼泪哗啦啦的掉:“母亲,救我,我也不知
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想把那套头面要回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我就……”
楚星禾哇啦啦的哭诉。
老太太见自己这个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小女儿被哭成这样,简直是心如刀绞!
“林秋晚呢!林秋晚!你给我出来!”
她不知道楚时修也在屋里,只当楚星禾被压在这里,一定是林秋晚搞的鬼!
那装了无数年的慈悲表象在这一瞬间产生裂痕,楚星禾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老太太不可能再跟林秋晚好说好话。
喊了两声,屋里没人出来,也没人应她,老太太顿时上火,带着楚时德夫妇就冲进了寝屋内。
寝屋内的大夫,刚把楚时修手上的长簪拔出来,那长簪锋利,直接贯穿了
整个掌心,从骨头缝里对穿了过去,大夫即便是再小心,楚时修也疼的够呛。
林秋晚站在一旁,自己都满手血,却心疼的直掉眼泪。
老太太和楚时德夫妇进门,就瞧见这样的场面。
满地沾血的绷带,一些凝固的血滴沾在地面上,屋内各个神情紧张,楚时修更是疼的脸如蜡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
老太太愣住。
前院去叫人的小厮并没有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讲明白,所以老太太刚刚先入为主的开始责怪起林秋晚。
也被楚时修听的清清楚楚。
“母亲。”楚星梦皱眉,也看出来老太太这回要跟楚时修的关系更恶化一些了,急忙上前去拉住了老太太的手臂,
轻声的把刚刚前院发生这些事情讲了一下。
“不可能!”
老太太立马摇头,满脸不敢置信:“星禾虽然莽撞,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害人之事。”
“是啊,二哥,我也觉得,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楚星梦也不能相信,楚星禾会出手伤人,特别是还没得手的情形下再去补一次。
相比于老太太和楚星梦的心虚,楚时德就直白的多:“都是你们夫妻两个说的,小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想杀二嫂?该不会是二嫂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他刚和楚时修打过一架,心口正憋着气,说话自然也没这么客气。
林秋晚没承认也没否认,她只是目光轻垂,显的无辜又弱小。
老太
太和楚星梦一致觉得林秋晚心虚了,立马跟着附和:“你们做二哥二嫂的,不让着点小妹就算了,万万不能再说点什么不中听的话刺激她。”
楚星梦也点头,跟着求情找借口:“小妹毕竟还小……”
正在这会,大夫终于给楚时修全部包好了,抬起头擦了把汗。
林秋晚适时开口,像是全部心神至始至终都在楚时修的身上:“大夫,我相公的手,还能写字吗?”
那大夫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这根长簪刺的位置太巧了,几乎是同时刺断了三个手指的经脉……伤口好养,经脉断了,这三根手指就用不了了。”
换句话说,别说写字拿毛笔了,就是筷子都不容易拿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