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能够感应到阴寒之气。
这种气息不是天地环境正常的寒冷，而是散发着一股阴翳，可怖的感觉。
虽说取了个功德洞天的名字，可功德不功德的沈炼现在还没察觉到，反倒是快被这些收敛的怨念给整魔怔了。
一路走来他抓捕的怨念残魂也不多，拢共加起了也就五十四个，还是他在数万里山野角落中翻出来的。
这并不是说山野中残魂稀少，而是形状完整的残魂太少了。
绝大部分的怨念就残留下了一缕，随波逐流在山野之间，汇聚成一片片阴气。
沈炼抓的都是形态完整的怨魂，可形态完整并不代表神智完整。
五十来个怨念残魂，在他开辟的功德洞天内竟然开启了互相肆杀吞噬。
等到最后就残留下来了三个，每一个的身上从半透明也变成了血黑色。
哪怕沈炼召唤了傀儡符人，念叨着清心诀，还有有些正统道门的往生经，都没有多大作用。
这些残魂还会攻击傀儡符人。
说错了，也不是没有作用。
凡是听到往生经停下，身上浮现清明状态的，就被其他还处于浑噩状态怨魂生吃活啃了。
这搞得沈炼一阵头大。
他是想要混功德的，这下直接变成助纣为虐了。
这不是砸功德洞天的牌子吗。
他将其中一个怨魂抓了出来，直接扔在了夜火矿城外，想要看看这道怨魂会不会去猎杀真正的生灵。
没想到这家伙刚刚一落地，就冲着他先扑杀过来。
“灵智几近于无，只有本能的杀戮吞噬之能，生前怕也是多造杀戮之辈。”
怨魂被沈炼禁锢在近前，浑身游走的能量不断的涌动，本能的做着挣扎。
想想之前那位魔修，魂影还帮着挡劫，他这直接上来就咔咔乱干，明显就不是好魂。
“或许是我的方法不对，还是要多研究研究。”
将面前的怨魂抓起来重新放入功德洞天中，沈炼随手间就布置了一个小型的雷电阵法。
“咔嚓！”
纤细的雷霆咔咔劈落，对着三个怨魂就是一顿招呼。
沈炼掌控的雷霆威力很合适，每一次劈下都会在怨魂身上劈出一片黑烟，还不会将其彻底劈死。
可在黑烟从怨魂上抽离的过程中，怨魂的气息也在降低，很快其中一个就在雷霆之下魂飞湮灭。
“你们这种是无可救药了。”
在外观察的沈炼也查探出了端倪，怨魂内的血黑之气，实则和怨魂的魂力是融为一体的。
消除黑气的过程，实则也是在消灭怨魂的过程。
“等再多抓捕些怨魂残魂来对比吧。”
看着剩下的两个怨魂在雷霆中劈成了黑烟，沈炼收回了自己的感知。
第一次赚取功德实验失败。
“下次要弄出一个对照组，先用往生经、超度法分辨一下哪些还有药可救，哪些完全失去了理智，就剩本能杀戮。”
实验怨魂洗礼失败，沈炼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了预备教友身上。
如今补天教草创，为了安全起见，新收入的教友他还是要近距离观察一下才行。
麻烦是麻烦点，可胜在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