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握着魁星盘的鹧鸪哨,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见天池中的铜鱼,竟是一动不动,似乎被什么给吸附住了一样。
之前还在湖边岸上,不曾下水时,他就用过一次。
但那时魁星盘与眼下却是截然相反,疯了一样的转动。
两种情况,都太过极端,明显不对劲。
“是它?!”
顾不上身侧几人的异样,鹧鸪哨眉心紧锁,下意识将魁星盘靠近又远离那只蓝色蟾蜍。
果然。
靠的越近,魁星盘中的铜鱼便犹如被镇压了一样。
但要是离远一些。
铜鱼指针又活过来了似的,有了些许动静。
“师兄,这……怎么回事?”
一直盯着魁星盘的老洋人,此刻也是一脸难看。
在他记忆中,魁星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但罕见的,鹧鸪哨并未回应,而是陷入沉默。
他对风水之术了解不深。
魁星盘和司天鱼,也多是用来观星定位所用。
他们搬山一脉自古寻珠,往来的不是深山密林,就是大河湖泽,都是些人迹罕至,地图上都不曾标记的地方。
而一旦失去方向。
凶险至极。
不过,以往魁星盘从来都是无往不利。
别说老洋人,他都是头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情形。
“道兄,不用多想,此物是天外陨石,能够影响璇玑,这也是为何此地风水迷雾笼罩,难以揣测的缘故。”
就在他们师兄弟二人思索时。
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
陈玉楼不知何时,已经将那只蓝色蟾蜍拿起,放在了掌心内。
“天外陨石?”
闻言,鹧鸪哨心头不禁一动。
魁星盘的原理,其实就是借助周天星位、地脉璇玑,用来定位。
若这东西真是陨石所制,让璇玑错位。
出现这等情况,似乎还真有可能。
只是,
“是,不然此地怎么如此难寻,这么多年下来都无人能破?”
陈玉楼手指在蟾蜍身上轻轻摩挲着。
看似平静,心头的寒意却是愈发浓烈。
实在难以想象,两千多年前,那位大祭司就有如此恐怖的能力。
说是翻云覆雨都不为过。
要不是靠着先知先觉。
就算原著中他们两人并未失约,而是同样选择了今日之举,共盗遮龙山,那结果大概率也是失望而归。
此处风水阵,就如那只昆仑胎。
被重重封锁。
能堪破其一,还有其二其三,杀机暗藏,凶险无尽。
“原来如此。”
感受着他语气里的冷意。
鹧鸪哨也是难掩复杂,下意识点了点头。
虽然这一路,他多是以辅阵的角色存在,但旁观者往往能够看得更为清楚。
他深知,要是没有陈玉楼。
换成他们师兄妹三人,怕是连虫谷都进不来。
“那它……”
暗暗吐了口气,鹧鸪哨目光落到他手中蟾蜍上。
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此时已经多了几分凝重。
“当然是毁掉。”
陈玉楼淡淡一笑,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
把玩蟾蜍的掌心一翻,目光随即看向撑船的伙计。
“点火把。”
“是,总把头。”
那伙计不敢有半点犹豫,当即取了一支火把,将风灯拆开一面,凑进其中。
火光刚一触及松脂。
刹那间火光四起。
“这是要烧掉?”
“直接砸了不是更好么?”
“可惜,这样一件神物,要亲手毁掉。”
“你小子懂个屁,没听掌柜的说,有它在,咱一辈子也找不到献王的墓。”
“那还是早点毁了吧,一只蟾蜍换座金山大藏,这笔帐我还是算得清楚。”
远远看着底下竹筏上的一幕。
石桥上众人不禁感慨道。
只是,看着火光后那张平静的脸庞,让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没有半点耽误。
陈玉楼伸手拿铁钩托着蟾蜍。
径直放到火把之上。
不多时,一阵噼里啪啦的烧灼声便不断响起。
蟾蜍身外那一层深蓝色泽,也在火光中不断变淡,没多大一会,整只蟾蜍便彻底褪色,除了那股栩栩如生的形式。
几乎和先前那头毫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