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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嘭嘭狂跳。
气息都变得急促了不少。
古国遗址!
真能挖出个一座两座的话,确实比王陵都要惊人。
“掌柜的您早说啊,要知道还有这么大的斗等着,我还惦记这些悬棺做什么。”
花玛拐目光闪烁。
仿佛已经看到了遍地黄金的景象。
这趟昆仑山之行,从头到尾他都只知道,掌柜的是要去助搬山三人一臂之力。
完全没有倒斗这个选择。
所以,当时掌柜的让他去挑出一支至少两百人的队伍时,他还觉得奇怪。
如今想来。
自己还是太过年轻。
恐怕掌柜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想要大漠古城一事了。
“真说了。”
“你小子还能睡得着?”
陈玉楼打趣道。
闻言,船上众人忍不住相视一笑。
船只一过兵书峡,水流再度回归平静,甲板上也没之前的晃动。
船把头不知何时又从船舱里走了上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
各自提着酒水黄纸以及鱼肉一类。
先是朝陈玉楼几人示意了下,随后才匆匆走到船舷边,点燃黄纸,将鱼肉酒水倾入水中,船把头抱着双手,嘴里念念有词。
川渝和三湘一水之隔。
虽然口音颇重,而且离着不少路。
但陈玉楼还是清晰听到。
无非就是无意冲撞,求鬼神勿怪一类。
去滇南一路上,他们已经见识过船家各种各样的禁忌,这种并不算什么,和民俗几乎没有太多区别。
等黄纸燃尽。
船把头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挥手示意两个伙计回去掌舵,他则是折返到几人跟前。
“诸位,千万见谅莫怪嘞,这也是我们跑船人一些习俗。”
船把头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不过,陈玉楼他们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事。
“船老大客气。”
“这事我们有错在先,哪能让你道歉?”
摆摆手,陈玉楼示意他放松一些。
见几人神色平和,尤其是眼前这位先生,说话更是温声细,并不像是盗匪军阀一类。
心里估摸着是行商字号的公子少爷,出门远行做生意。
这些年跑船,他也见过不少。
只不过这趟随行的人确实有些多罢了,也不足为奇。
“过了兵书峡,离朝天门码头就不远了吧?”
陈玉楼随意问道。
“是嘞,按眼下这速度,午饭前就能到。”
因为毗邻长江,渝州自古水运发达,尤其是晚清通埠,城外足足有一二十号码头。
从一排到二十三。
他们此行目的地,就是朝天门。
是渝州城最为古老的码头之一。
下了船,便能直通城门。
“先生是来渝州做生意?”
见他目露思索,船把头也放松了不少,顺势问道。
陈玉楼微微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笑着点了点头。
“订了一批蜀锦。”
蜀锦!
听到这两个字,船老大脸上不由闪过一抹震叹。
自古以来,蜀锦就是有价无市,素有一尺蜀锦一两金的说法。
一般穷苦老百姓,别说穿用,大部分人看都看不到。
他心里也愈发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不是大字号,哪做得起这样的生意?
也难怪雇了那么多人前来。
见自己随口一句话,眼前的船把头明显拘束了不少,又闲聊了几句后,便任由他返回船舱继续开船。
果然。
中午时分。
两艘大船抵达朝天门码头外。
辽阔的水域上,来往船只无数,大大小小,少说有数百艘。
其中不乏黄发碧眼的洋鬼子。
看他们穿着打扮,大部分都是通商口岸做生意,也有身穿长袍的传道士。
陈玉楼对这些人并无什么兴趣。
不过……
他们的出现。
倒是让他想起来一件事。
晚清民国年间,正是西域大漠盗掘活动最为猖獗的一段时期。
各国洋鬼子,打着考古或者探险的幌子。
疯狂挖掘那些掩埋在风沙下的古城。
一时间,他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紧迫。
虽说此行目的地是精绝古城,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楼兰、西夜、精绝,都是孔雀河流域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