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可没这样的热乎饭吃了。”
让昆仑取来两幅碗筷,陈玉楼扫过杨方和拐子道。
“好。”
杨方点点头,也不客气,抓起筷子便开始狼吞虎咽。
他从昨日便已经抵达汉中古城。
但因为担心师傅安危,几乎滴水未进。
如今也算是暂时放下了心结。
强烈的饥饿感瞬间涌了起来,感觉能吃下半头牛。
“别急,慢慢吃。”
“要不要酒,我给你倒上?”
老洋人自觉先前说错了话,这会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见此情形。
边上几人不禁相视一笑,悬着的心也收了回去。
“对了,道兄,昨日你说搬山一脉有幅地图,能否看看?”
陈玉楼没有理会两人,而是将目光投向鹧鸪哨。
之前忙于赶路,如今总算有了闲暇。
“自然。”
闻言,鹧鸪哨立即拿起放在一旁的竹篓,从中取出一幅图册。
赫然就是族中先辈,当年一路东迁途中所绘。
他们担心后人忘了回家的路。
这才特地留下。
小心翼翼拆去封皮,泛黄卷边的图册顿时暴露在众人眼前。
“这就是了。”
简单将桌子收拾出一块,鹧鸪哨摊开图册,一时间,不仅是陈玉楼,连花灵和老洋人也都是一脸惊奇的看了过去。
很明显,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
“陈兄你看,这里便是秦岭。”
伸手指着地图上一道起伏的山脉,随即他手指又往下移了半寸。
陈玉楼身体前倾,凝神看去,“汉中古城?”
“没错。”
鹧鸪哨点点头,顺势往地图左上一路划过了。
“金城、夏都,河西走廊,入西域。”
随着他指尖划动,陈玉楼目光微微闪烁,口中则是喃喃自语。
当年扎格拉玛族人东迁,路线与他们其实相差并不算大,同样是从青省入境,但过了秦岭后,路线明显就要弯曲复杂了许多。
可想而知。
上千年时间里。
他们不仅仅是东迁那么简单。
而是在不断寻找雮尘珠的途中。
“这一处是什么?”
忽然间,陈玉楼目光被一处深蓝色泽吸引。
看上去像是画图之人,不小心将蓝色墨汁滴落,在纸页上晕染开留下的墨迹。
但他又莫名觉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西海!”
这幅图鹧鸪哨不知看过多少次。
尤其当年师傅亲手将它交到他手里时,足足说了一夜,大到秦岭长江,小到无名山丘,每一处细节都不敢落下。
此刻一看陈玉楼所指,立刻脱口而出。
“西海?”
听到这个陌生又略显熟悉的名字。
陈玉楼心头不禁一动。
博斯腾湖么?
汉地许多地名,古今差别都大的惊人。
何况是西域那块地方。
虽然从唐朝开始就建立了西域都护府,但直到如今,许多人对那一片都无比陌生。
简单从史书或者道听途说,去辨别地名,就会发现完全对不上号。
“是不是鱼海?”
犹豫片刻,陈玉楼这才不确定的问道。
博斯腾,在维语中指的是绿洲。
而在汉书西域篇中,就曾提到此湖,焉耆国至员渠城,南至尉犁百里,近海水多鱼,故而称做鱼海。
唐时则是将其称之为西海。
意为西域之海。
不过在水经注中,又将其改作敦薨浦。
此刻他提到鱼海,就是以两汉时的古称代指。
“陈兄对西域也如此清楚?”
见他一口道破,鹧鸪哨神色间满是惊叹。
“哪有。”
“只不过来之前,特地研究了下西域地势,有点印象罢了。”
陈玉楼摆摆手。
他自然不会说,之所以对博斯腾湖如此清楚,是因为原著中考古队便是从湖边一路向西,最终找到了孔雀河古道。
“原来如此。”
鹧鸪哨并未多想。
平日里与陈玉楼闲聊,早已经见识过他的渊博学识,天文地理信手拈来。
而西海作为西域第一大湖泽。
有所印象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道兄有地图,那就不更改路线了,从河西走廊入疆。”
“好。”
鹧鸪哨本来就是这么想。
此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