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使真罡剑抵住萧亦槐的脖颈。
萧亦槐本身就怕死,这会儿又吃痛,哪里还有不配合的道理?
当下就制止了他那伴当无意义的反抗,两人也都上得楼来。
那龟奴倒是心思机敏,拿过来一捆麻绳之外,心里也是把萧亦槐全家骂的跟王八蛋似的。
特么的,好端端的睡的着着的,让这群夯货搅扰半天。
好在是没有伤了人命!
要是赵黑子有个三长两短,教坊司或许不至于伤筋动骨,可他非但要丢了工作,小命都怕不保了!
就算赵黑子没事,手底下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折了,那也是要赔老多的钱。
要知道这些个女子虽然只是罪官家眷,可已经罚在教坊司卖身又卖艺了,可没说是要卖命啊!
只可惜还没轮到这厮发作,赵黑子就拿着真罡剑,没命的朝他头上抽了下来!
“你踏马的黑心的龟奴,不知死的奴才,敢使阴招肯害本将,怕不是想往有司走一遭了!”
赵黑子这话一出,非但教坊司内的一干人等,吓得面色惨白,不敢言语,就连萧亦槐也是如丧考妣。
完了,这下全特么完了,本以为只是收拾南宫家一个脚夫,没想到蒙头踢了铁板,这下萧家算是彻底完了!
起码,他萧亦槐是活不了了!
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活成了精一般,敢在教坊司这种地方口称本将,又动辄言及有司,这可不是什么脚夫啊、下人一流敢冒充的。
本朝以武立国,勋贵甚多。
武将的待遇和社会地位更是高高在上,虽说没有和前朝一样,校尉多如狗、将军遍地走,可这些杀才,都是实打实从战场上下来的。
特么的,得罪谁不好啊,偏偏得罪了这么一尊大神。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赵黑子说完本将如何如何、怎样怎样之后。
谢源诚也是福至心灵,直接就把他奉车都尉的印绶、和李林平赐他的金牌一并拿了出来。
“奉骠骑大将军令,调查大岭郡中,有人私通域外妖魔一案。尔等竟敢公然袭击长水校尉,怕是免不了菜市口前走一遭!来人!”
谢源诚装完币,又喊声来人。
那二十来个教坊司的护卫,就都齐齐抱拳,喝声“在!”。
原来,教坊司乃是官办,这些护卫都类似于谢源诚前世,辅警的编制。
虽说没有监督权,可在朝廷命官的指挥下,临时执法权还是有的。
这些护卫也都是人精一流,都不用谢源诚指挥,就拿麻绳把个龟奴、还有萧府的一干人等,捆了个结结实实。
萧府十三太保现在有十一个,俱都被谢源诚使了净化意志,定在当场。
剩下的萧亦槐和他的伴当,现在就是辩解都不敢辩解,直接就装聋作哑,只盼着萧亦扬后面知道这边的情况,好能出手保他们不死。
不过,他们纯属于想多了。
萧亦扬为了保全自己,就是死了儿子闺女,也就难受了那么一会儿。
至于一个堂弟和一些人手,巴不得赶紧把所有罪名都按在他们头上,好把自己脱将出来!
萧亦扬能想得到的,谢源诚自然也想得到。
只可惜他又控制不了赵黑子的嘴巴,为今之计,也只能先把这些个货带回谢氏商行。
等赵甲、赵乙、赵丙三个从皇城回来之后,直接一跑到底,再押回皇城下狱了。
谢源诚计较得定,先让赵黑子穿上衣服。
特么的好歹也是骠骑大将军李林平的近人,赤条条的光穿个亵裤,又算什么形象?
也就是现在天光还未曾大亮,要不给爱凑热闹的百姓看见,怕不是要把焚天骑的面皮都丢个精光了。
赵黑子也是后知后觉,可刚想再穿那身脚夫的打扮。
细细一想,又觉得反正身份已经暴露,再穿那扮相显得有失他长水校尉的身份。
于是找了个屁股上吸引他大脚的护卫,直接飞起就踹,让去取一套合身的华服来此。
那护卫挨了一脚,非但没有丝毫不满,反而还挺兴奋,乐呵呵的跑下楼去取衣裳了。
教坊司这边乱乱哄哄了半天,才把这些屁事处理的明白。
谢源诚自然知道赵黑子遇袭,完全不该人家教坊司的事。
等赵黑子押着一群俘虏下楼之后,也是一剑挥出,把那龟奴身上的麻绳划开,教其赶紧去安排车马,要不眼见鸡叫了,再拖下去,就怕打草惊蛇,让萧亦扬知道这边的事情了。
那龟奴得了谢源诚赦免,激动的简直不能自己。
先把个头嗑的和小鸡吃米一样,接着才去院中安排车马。
那二十几个护卫好容易见了两位大官,也是打定心思巴结到底,非要把这些个俘虏都帮着押送回去才算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