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和南宫无为,又看到谢源诚下垂手,有一道人仪表不凡,腰间宝剑更是与他二人所持宝剑气息一般无二,于是齐齐上前也口称见过大师兄。
李应对谢政有点不熟悉,但是南宫无为肯定认得。
只不过他自谢源诚立了存天宗后,也就改了道人扮相。
多年未见南宫无为,也多少起了些促狭的心思。
自是先行还礼,他最近与谢源诚朝夕相伴,时日虽是不多,但大弟子之名是定下来的,理法上,就远非二人可比了。
谢源诚定睛一看,已是明了谢政和南宫无为,也是初登上了地仙境界。
他出门少则数十天、多则百余天,那是加上了再龟甲界中的时日,其实现下也就堪堪月余。
面上虽上古井不波,但心下也是欢喜得紧。
毕竟谢政和南宫无为,没有在龟甲界中吸取法力,月余之间实力翻天覆地,除开二人天赋异禀,也与服用了那些地底的天材地宝,和格局逐渐打开有关了。
谢源诚如今为一宗之宗主,气势日盛。
自己先行回转内室,和谢道运同学叙了叙话,告知就要筹划着离开沧澜域,问谢道运愿不愿意同去。
谢道运自在颛顼界中,得了泼天的富贵,哪里还不知道,他这名义上的孙沫子,实乃是天选一般的人杰,又怎么会不愿意?
不过自己辈分终归大了许多,却是不好意思再提出那也入谢源诚门下的要求了。
谢源诚跟谢道运也不用客气,只是拜托他好生调教谢广雄和其麾下的一干护宝郎,只说最多三年,必来接谢道运去享清福。
见谢道运同意了,谢源诚就带着这几人,来在了当初太安观中。
“尔等可持为师龟甲出洞,再寻一宽敞地界,将其中拘来的一干人等都放将出来。为师自有用处。”
李应当先接了法旨,又出得洞来。眼看洞前一大片空地,便是万人也不在话下。对面又有高台一座,上有法台。心下感念:“原来老师早就知道有今日。”
随后就着谢政和南宫无为稍稍退开。自贴身的锦囊里取了龟甲出来,口诀一念,便呼啦啦倒出来各色人等不计其数。
真人闻听声响,也自堂中出来。
看着当初萧元杰手下一百死士自裁之处,突然感觉有些荒唐。
定了定心神,两手往下虚按,自己便飘身上了法台。
反掌取出来那柄画影剑,只见得随意划拉几下,就把个万余人等按修为高低分作几队。
回头吩咐李应安排一切,又说教他参考南宫无为意见,自己又回大堂养神,这倒不是他谢源诚偷懒了,而是要在太安观中,布下大阵,好教前来打柴的樵夫、放牛的牧童,莫要误入了此地。要知道,他手下的这万把人手,不少都是那小妖一流,可不会忌口!
李应本就是久随李林平用兵,手下兵丁多时十万不止,少时也不下万,操持此等场面,自然不在话下。
此时广场上井然有序,这些掳来的人众大气也不敢出。
只见李应先命自己界内遴选的弟子十数个,将那懵懵懂懂的小妖八百余人,俱带到山谷中去,建立那启蒙园。也好叫这些小妖嚼芝草、饮灵泉,早日开蒙。
随后又使个芝仙,领了众女辈,那修为后天境往上的收做自家弟子,其余都充作侍女一流。
这倒不是他李应见色心喜,而是师尊掳来的女辈也是不少,他一须眉,终归不好统管。所以临时提拔个女师弟,也属应当,至于谢源诚那里,料想也无碍。
又使那谢政也领了众男丁,依旧是修为后天境往上的收做自家弟子,其余也充作童子一流。
芝仙和谢政闻言,二人都是大喜。
想来不过月余,他二人就从惶惶不可终日的奔命童子和凡夫俗子,摇身一变成为金仙弟子。这反差可不就如翻天覆地一般?当下自都谢过掌门大师兄。
李应见二人领命,又把大手一挥,命二人又入界内。取出打劫来的各色物事。
那矿石、晶石,自有谢政率自己弟子取了,下去打造兵刃,制成盔甲。
那仙丹、芝草,也有芝仙率自己弟子取了,按成色分种在山谷、园中。
眼见各色人等都下去了。李应也是凌空而起,御了双剑,于山上各处开凿洞府,以供门人居住。
忙了大半天。李应才在南宫无为的帮助下,安妥好了一切,便领着剩下的三妖,并二十余个谢源诚看上的妖怪和左道回到堂中,要找谢源诚复命。
先前,李应和南宫无为都已经知道了各自身份,十余年前又是并肩作战的同袍,配合起来那叫一个爽利。
谢源诚为存天宗的宗主,修为又高,观中的各式动静不用细看,自是知晓。
心下对这个徒弟也是愈发满意。“还得是我慧眼识珠,这李应不多时就把个宗门打理的井井有条。完全不逊于南宫无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