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谢源诚说的起劲,那边通天却又陷入了沉思,圣人圣人,即便再不仁,也多少沾个人字,纵使万劫不磨了,也还有高下的心思。
只是他常念三清之谊,总不愿往坏了去想老子原始。
“三清怎个不和法?”这徒儿的观点是有几分道理,不过通天还是不愿意承认。
“回师尊的话,阐截两教虽是玄门同出,但先就教义有别。”
谢源诚回禀道:“我截教抛弃繁杂,去伪存真,一切皆以本心待之,截的是那一线生机;
那阐教虽自称顺天,却先就站了制高点,凡事皆以天意代之。
然天并不以少论多,亦不以多论少,强行解释便罢了,还要专行那灭杀之事,借天意行己意,可见已偏了教义。”
说完这忤逆师伯的话,他不由得顿了顿,看到通天并无异样,接着又道:“太上虽称无为,可行事却事事偏向阐教,可见人天之争,也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了。”
“那为师之错何解?”通天自是知晓教义之争,却也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论断,不由得来了兴致。
“回师尊,阐教几次三番屠我门人,辱我弟子,非止借封神之由乱开杀戒,更妄图傀儡人道,以天道驾凌人道之上。师尊念及三清之谊,每每忍让更助其气焰。况封神一事本就是十二金仙要完他那杀劫,如何他屠得我等、我等就杀不得他?”
谢源诚越说越起劲,却是忘了还在通天面前了。猛一激灵,马上口称恕罪。
通天又哪会在意这些,若真像原始那般霸道,恐怕门下弟子早就把阐教人教都送上榜了!
当下只是微微颔首,接过谢源诚的话:“此两件,吾亦有感,至于我教先天却也是没甚办法,老子掌太极图,原始持盘古幡,吾教虽有诛仙四剑,但总归难以镇压气运。”
“此三错暂且不论,如今汝区区太乙之身,便是胸中有万千沟壑也难以施展。如今且不提复教,万一着那原始门下知晓你还健在,恐怕须臾之间,就要将汝轰杀至渣了。”
通天一边说着,一边向谢源诚的泥丸宫弹出一道清光,“此后如何先放一边,为师先助你提升至混元境界。”
谢源诚一听,还有这等好事?自无不从,屈膝盘坐炼化清光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