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豹子很利落地脱了文顷的鞋袜,双脚立刻被浸泡进温水里。
双脚被温水包裹的瞬间,文顷觉得舒适极了,以至于他放弃了挣扎,任由豹子粗糙的手掌摩擦着他的脚面。
文顷忡怔地看着他细致地动作着,失忆时的豹子从来不会想到要为他洗一次脚,但这可能也意味着,这是最后一个聚在一起的晚上,所以给予了特别的待遇。
“是不是明天要走了?”文顷脱口问。
豹子低着头,手却没有停下,他知道文顷已经看出来了。他说:“我没想过要走,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所以,你就替我洗脚?”
豹子不说话了。
文顷有点想摸他的头,不过忍住了。他心头透着浓烈的欢喜,忖着,白霄可能只是从一只爱撒娇的豹子,变成了一只不善表达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