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宁兮月刻意停顿了一下，还是……怎么回事儿？
‘还是’后面明显是要说其他的话语，不过宁兮月却没有说，只是这么普通的问了出来。
可是这屋子哪有一个人是傻子？
这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婢女敢不听从杜秀莹的命令，不还是目中无人？
而这目中无人，自然是因为郑欣然的缘故，言外之意，就是在说郑欣然已经忘了她的上面还有一个正妻。
宁兮倩和自己的姨娘互望了一眼，嘴角微勾，那双眸中的示意，分明是在说，狗咬狗一嘴毛。
她们母女自然没有跟着参与，这种情况，正妻平妻这么争斗那就有意思了。
那婢女面色大变，连忙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实在是奴婢担心这些碎片会扎到各位主子，所以才要收拾的……二小姐恕罪。”
宁兮月淡淡扫了她一眼，却懒得再接话，反而是看向老夫人，同时扶她半起身，“祖母，您喝点水吧。”
老夫人是真的口渴了，不过因为她现在都不能说话，加上宁兮月刚刚那威严的态度，让她有些诧异，所以没有说什么。
老夫人一口气将那些水都给喝了下去。
宁兮月连忙拿出手帕为她擦了擦嘴角，“祖母，还喝吗？”
老夫人摇了摇头，宁兮月这才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香儿，同时扶老夫人躺了下来。
“祖母，今日的事情一定有蹊跷，不是孙女儿向着自己的母亲，而是孙女儿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个胆子大的敢要对您下手，这样的人，就应该遭受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的！”
冰冷的声音带着无尽诅咒，老夫人听了，都有些诧异，如果真的是杜秀莹的话，宁兮月怎么可能说出来这么不吉利的话。
再看郑欣然和宁兮颜，她们两个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是她们两个衣袖下的手都不自觉攥紧，甚至眼皮都跟着不自觉跳动，心口更有一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简直快要气死她们了！
宁兮颜吸了一口气，尽量控制着自己心底的怒火，这才说着：“你能查证出来？”
宁兮月眼中带着几分凛冽，“我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儿，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为什么还要嫁祸给我母亲，随后，我就分析了一下。”
老夫人一直都盯着宁兮月，张了张唇，声音嘶哑地直接问
了出来，“你分析了……什么……”
老夫人这一开口，所有人都有些诧异，老夫人居然能开口说话了？
“祖母，您的嗓子好了呀！”
宁兮颜故作一脸惊喜地开口，老夫人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不过她的目光还是放在宁兮月的身上。
宁兮月索性坐在了老夫人的床边，反正她一直都是无礼的，所有人都站着，唯独她坐着。
杜秀莹也有些担忧，“月儿，快起来。”
宁兮月倒是满脸不在意，“祖母在这里，我要近身照顾祖母，祖母，孙女儿给您说一下我的分析。”
老夫人倒是不在意宁兮月不站着，而且通过刚刚的事情，她对这件事多了几分思量，而且……从心来讲，她也不相信要害自己的人是杜秀莹。
“你说。”
见老夫人都不介意这些，杜秀莹也没有再说其他的。
而宁兮颜……眸子不自觉一沉，虽然片刻就恢复过来，不过还是让宁兮月看了个真切，她也没有理会那女人，反而是看着老夫人开口。
“祖母，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孙女在想，如果……月儿说的就是如果，您千万不要介意。”
说到这里宁兮月
还有点担忧，老夫人倒是不介意，只是淡淡颔首，“没关系你说吧，反正都是假设。”
宁兮月这才松了一口气，拉住了老夫人的手，直接说着：“倘若您倒下了，那么……”
“放肆！”
话还不等说完，宁兮颜直接恼怒开口，宁兮月也不自觉被打断，她转眸看向了宁兮颜，有些委屈，“大姐……”
“妹妹，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做出来这样的假设！你这不是在诅咒祖母吗！”
宁兮月眉头皱了皱，她又看向了老夫人，“祖母，孙女不是在诅咒您，而是想真心找出来，是谁敢要对您动手的，如果伤害您的人不除掉，那就算是天天给您祈福，也不能阻止那蠹虫！”
宁国公本来还是皱着眉头的，可是听宁兮月说的还有道理，他沉声开口，“事情没有颜儿说的那么严重，月儿，你继续说下去。”
老夫人也看着宁兮月，倒是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宁兮颜心里咯噔一下，不……不能让宁兮月再继续说下去了，她心里现在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如果让宁兮月说下去，会对她们格外不利。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