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月当然不会等着栗妃假惺惺地上前来扶,马上直起身体,甩甩手中的手帕,退后一步,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栗妃伸出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一脸的尴尬,然后像是费了很大的气力,嘴角微微上场,然后把手臂收了回来。
白落月对栗妃的不敬,在场之人全部看在眼中。
盛渊祈没想到白落月即使当着自己的面,也能这样无礼、狂妄,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在针对栗妃,而是根本不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中。
好,很好,这些年隐忍着,让你白权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月儿,栗妃乃是……”低沉地声音,带着冷冷的寒意。
“栗妃今日是因何事前来‘凤翔宫’啊?”白凌凤威严的声音出现,寓意就是打断盛渊祈对白落月的质问,而且也成功了。
盛渊祈并不想介入到后宫之间的争论,毕竟这些女人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白凌凤想要保护白落月,那就让她的得逞好了,正好也再次证明,白落月的重要性。
盛渊祈的住口,让栗妃知道,皇上不会再出言对她进行维护,只能深吸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嘴角微微
勾出笑意。
“臣妾听说太后召见了御医,想着应该是身体不舒服,所以顾来探望。”就这么合情合理的借口放着,怎么能够失去见到皇上的机会呢?
白凌凤淡淡地笑着摇头,“难得你有这份心,哀家就是有些风寒,和两天药就好,无需挂念。”
女人的那点心思,她作为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和有些人在场,而不便说破而已。
“太后如此说,必然定是无碍的,臣妾总算能放心了。”栗妃说着,还不忘伸手在自己的胸口处轻轻拍打着,像是受到了惊吓。
惺惺作态。
白落月心中鄙视道,由于出现了两次言语上的不当而被训斥,她学乖了。
“栗妃你大可放心,如今的大盛王朝虽然看上去平静,实则有很多的暗涌,当年先皇离开时,哀家答应过会好好保护江山,绝对会做到。”
白凌凤趁机讲出自己的目的也野心,为的就是震慑盛渊祈和栗妃。
“母后身体一向硬朗,一定能够完成父王临终的嘱托。”盛渊祈清冷地道,低沉的声音一如往昔。
当年不放权,就是使用的这个借口现在还来,都不换点
新的吗?
“皇上所言极是。”栗妃马上开口符合着。
看上去看真像以对恩爱有加的夫妻。
“你们能有如此的孝心,哀家也算是安慰了。”白凌凤堆满一脸的微笑,仿佛并没有听到,两人一唱一和对她的讽刺。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是因为现在还不好发作而已。
这边四个人在各自扮演各自的角色,暗中波涛汹涌、面上去一派祥和。
而另一边的杜茗,却已经来到庆王府一刻钟的时间了,连一个庆王府的主子都没有看到。
“王管家,你家王爷和小王爷真的在吗?”
不会是诓她吧!
都已经来这么长时间了,还见不到人,这是要搞事情吗?
“回杜公子,王爷和小王爷都在,还请您稍等一下。”王管家一边回禀着杜茗,一边向大门口的方向望去。
依照王爷和小王爷的性格,都不是让客人久等的主呀!今天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身为王府管家,却发生这种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真正纳闷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稍等?你知道我出来一趟有多么的不容易吗?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呀?”杜茗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
如果不是因为对王爷有着敬仰,而盛礼珏又是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朋友,她早就起身走人了。
“杜公子,这……”王管家很是为难。
杜茗对盛礼珏的重要性,整个王府的人,有谁不知道?
如果就让他这样离开了,小王爷是一定会追究是的。
“小人这就去看王爷和小王爷在何处,然后马上……”三十六计走为上,先离开这里再说,就算是杜公子真的走了,追究起来也好能够有个借口好推脱一下呀!
“杜茗你好大的胆子,既然敢为难我们王府的管家。”盛礼珏低吼的声音出现,伴着嬉笑的味道。
杜茗准备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刚刚要做的事情。
庆王看着杜茗的沉着稳定,再看看毛毛躁躁的儿子,心中真是无限感慨呀!
想他这一生,出生在皇族已经让很多人叹为观止,而这些年的又屡建功勋,在大盛王朝有着举住轻重的威望,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就这么的不合心意了。
杜茗喝完茶水,正好庆王和盛礼珏跨进大厅。
她马上站起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