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忠诚打来了电话。
“夏总,别来无恙。”
“出来也有一天时间了,身体恢复得如何?”
夏泽安并不说话,他只是静静望着床上熟睡的女人,默默起身走到了房间阳台。
从昨天回家到现在,林香盼一直嗜睡,除开吃东西散散步的时间外,大概都在熟睡。
而她自己并不知道,是给她输的葡萄糖里,加了一些助眠的药水。
这一次,两名医生都没怎么露面,实在是演技太差,生怕被她瞧出来。
夏泽安倒没有这个顾虑。
“托二爷的福,算是好好锻炼了一次,现在,神清气爽。”
“那就好。”电话那边传来林忠诚“呵呵”的笑声。
他自然是对此无所顾忌的,“你的声音,看来恢复得是不错。今晚九点,我们见一面?好好谈谈。”
“好啊,我也正好想要感谢一下二爷。”
“呵呵……那就在老地方,不见不散。”
夏泽安挂断了电话。
他抬起头望向夜空,月色皎洁、清冷。
今日已是深冬,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
而今年,她在身边,孩子也在身边,他不再像过去那几个春节一样可怜凄楚,无所适从外面的热闹。
“所以,我绝不允许有人破坏这一切。”
夏泽安落在身侧的手掌用力收拢。
抬起头,正看见女人在睡梦中笑了一下。
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好事,她看起来极为轻松。
于是迅速走出房门。
“李焱,备车。”
“是。”
……
夜色冷寂。
林二爷的城郊庄园内,还没进门之前,便已经听到里头传来有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啊!”
“我知道错了,二爷……求求你放我一马!二爷,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贱命死不足惜,二爷您手上别沾了血啊!”
声音穿出墙壁,穿过院子,正落在夏泽安两人耳里。
“是二爷在管教一些不听话的下人而已,夏总不必在意。里面请。”保镖低声解释,脸上还笑呵呵的,可那一脸横肉和身上掩盖不了血腥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身上沾过血。
李焱不经意靠近。
“夏总,这些应该都是林二爷从国外带回来的人。具体身份不得而知,但显然不是善人。”
“安排人去查,尽量找到他们的真正身份……到时候……一网打尽。”
“是。”
两人声音压得极低。
夏泽安俊脸上始终是那些密布的,斯文温和的笑容。
推开门。
屋子里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林二爷正在擦拭着手掌上的猩红血色,正好抬起头,对上男人打量的目光。
“哈哈!泽安!这么快就到了……抱歉啊,都没来得及收拾,你别见怪。”
就在客厅里。
有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中,正在扭曲蠕动,微弱呼喊着救命。
夏泽安眸光冷冷一瞥,便认了出来。
“二爷怎的还送我这样一份大礼?我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之前陷害我那个吧?”他走过去,锃亮的皮鞋踩在那人脸上,蹭掉了一些脸颊上的血迹,露出真容。
男人居高临下。
“是他没错。这张脸,当时指认我时,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是一个听命行事的小喽啰罢了,我把他抓过来,不就是为了给泽安你报仇?只不过他嘴硬,竟是逼问了大半天,也没能问出幕后主使者。也不知道你近来得罪了谁,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夏泽安听着他自说自话,脸上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两人心知肚明。
所谓的幕后主使者就是林忠诚自己。
如今将这人送过来,无非是要握手言和。
“总之,二伯在外面,也算有些实力。这件事,一定会帮你一起查清楚。”
“那就、多谢二爷了。”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谢呢?盼盼是我大侄女,你就是我侄女婿,咱们日后啊,逢年过节都是要走动的关系。自然不能因为这些垃圾,造成隔阂,你说是吧?”
“我对二爷,是全身心地信任。”
林忠诚对他态度还算满意。
“既是这样,原先说的合作……”
“我过来,正是为这件事。目前林氏正要开发一块地皮,原先是打算在上面修建工厂,但听说二爷有意做高端房产开发?既是如此,我也愿意割爱……”
“当真?那块地……位置挺不错的。我来到海城,正愁没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