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见她这样,只得耐着性子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担心霖霖,并非不愿意听你说话,好,你想说,我陪你说说。”
孙芳儿看着她,张张嘴,搜肠刮肚却又说不出来了,只得道:“算了,算了,你既担心夏霖,我便跟你说吧,其实之前我便跟你说过,让想办法带他走,那时候,皇上只是刚知道他的用毒功夫厉害,并没依赖他,若那时你能想到法子带他走,便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子安也很是愧疚,“是我做得不好,我没及时带他走。”
那时候,也乱成一锅粥,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带走夏霖。
孙芳儿嗯了一声,“你大概也能猜到,皇上的病为什么会好转得那么快,确实是用蛊毒来治病的,这些蛊虫,除了要服食毒物之外,还要吸取我的血才能治疗皇上的病,五天一次……”
她挽起袖子,子安看到她的手臂上竟有数不清的微红的小孔,其中有好几个还在发炎。
“这些蛊虫对你没伤害吗?”子安倒抽一口凉气。
“没有,它们是伤害不了我的,只是吸取我的血来为它们提供营养。但是,这种方法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这些蛊虫虽然能治病,但是同时也带着一种毒素,慢
慢地这种毒素会侵入皇上的身体里,快则一年半,慢着两三年,皇上会中毒而死。”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天,我在喂养蛊虫的时候,刚好被夏霖撞门进来见到,他说,我如果继续这样,会死的,我把他赶了出去,他竟跑去跟皇上说,让蛊虫吸取他的血,因为,他的血可以解毒,这样的话,皇上便不会被毒死。”
“然后,皇上便用他来替换了你?”子安听得揪心极了。
“不,皇上还不至于完全相信他的话,那时候,我便知道他有危险,也在皇上面前说过,蛊虫不认他,不可能用他的血来取代我的血,我这样做……其实不是为了他,而是,蛊虫是我的仅有,夏霖的血有解毒的功效,蛊虫慢慢地就会失去毒性,再不能发挥作用,如果要持续有效,我便要服用毒药或者是经常带蛊虫出来吃毒物。皇上开始是信了我的话,因此,我也跟你说他暂时不会有危险,只是,只是没想到,后来皇上晕倒了一次,竟铁了心要试试夏霖的血,他不敢让蛊虫直接从夏霖身上吸血,而是叫他放血和我的血融合在一起,喂养蛊虫,想达到治病又能解毒的功效,最后试验了几次,竟然成功了。”
她叹气,一脸的
无奈。
子安想起夏霖说要回家,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的,“除了这个,皇上还强迫他做了什么?”
孙芳儿看着她,道:“皇上现在要让毒虫直接吸他的血了,他很害怕蜈蚣,毒蛇都不怕,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怕蜈蚣。”
子安也不知道,他是用毒的人,之前见过他掏出一大堆的毒虫,也没见他害怕的。
“蜈蚣咬人是很痛的,他是怕痛。”子安忽然想到。
“这……这点痛算什么?”孙芳儿怔了一下。
只是这样说,她又回想起第一次养蛊虫的时候,被蛊虫咬,她哭了一个时辰。
“他只是个孩子啊!”子安连连叹息,心疼得不得了。
孙芳儿道:“如果他不死,皇上是不会放他出去的。”
“你方才说有办法,是什么办法?”子安问道。
孙芳儿道:“我师兄有一种假死药,服下之后,人会出现假死症状,你去找他要这个假死药。”
“你师兄是谁?”子安连忙问道。
孙芳儿神色有些异样,“我也没见过他,但是,只知道他年前入了京,一直留在京城,想找我为师父报仇,但是,他接近不了我,你去找他,说可以帮他杀了我,问他要假死药。”
子安皱起眉头,“你没见过他?”
“
是的,师父收我的时候,他已经出师了,之后……更没见过。”
“叫什么名字?”
“梁汉文,吉州人士,你去官府查一下,应该能查到他的地址,外地人来京居住,必须在官府登记在册的。”孙芳儿道。
子安看着她,“孙芳儿,希望你没骗我。”
孙芳儿有些恼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子安站起来,“好,如果这一次成事,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需要我夏子安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说完,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蜈蚣,提起灯笼便要走。
孙芳儿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在子安走出很远,她忽然喊住了子安,“等一下。”
子安转身,提高了灯笼,照着她。
孙芳儿滑下石头,慢慢地走向她,眼底有些难堪,“对不起,我骗了你。”
子安没生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假死药,我有。”孙芳儿泄气地道。
“那你让我去找这个梁汉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