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皱了皱眉头,她并不想这时候就见顾祺秉的家人,他们两人之间还有太多问题没有解决。
“宝宝,不是让你正式见我家人,这是我哥哥的婚礼,你只是我的女伴,只是打个招呼而已。”顾祺秉盯着白晗的眼睛使劲开解,末了又把白晗拥进怀里,自说自话道,“宝宝,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吧。”
白晗全程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反驳顾祺秉,也许先非正式的见上一面,远远认识一下,可能也会是改善他们关系的契机。
白晗的答应让顾祺秉感到无比兴奋,他立刻行动起来,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着准备。
几天后,他亲自将一件精美的礼服送到了白晗的工作室。
“晗宝,这是为你准备的礼服,希望你会喜欢。”顾祺秉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白晗接过礼服,感到有些无奈:“阿祺,我只是去参加你大哥的婚礼,不用这么正式吧?”
顾祺秉笑着安慰她:“晗宝,别紧张,这只是一场婚礼,不是正式见家长。但你好好表现,给我家人留个好印象。”
他们的对话被经过的方驰听了个完全,等顾祺秉一走,他忍不住跟白晗吐槽道:“顾家这是什么皇室婚礼,还需要你好好表现?”他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继续,“他家是有金山银矿啊,还是有皇位要继承?”
突然,方驰一收脸上的戏谑,面色严肃地转向白晗:“白晗,你知道顾祺秉家里的情况吗?”
白晗有些茫然,她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口头上却嘴硬不已:“阿祺,他什么家里情况?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白晗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中有些心虚,与其说是要告知方驰不如说是要说服自己,“阿祺他对我一直很好,他很独立,很有责任感。”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快会长成参天大树。
她回想起在国外的日子,虽然他们住在同一栋公寓里,但顾祺秉似乎从不为钱发愁,从不打工也从不缺钱。
在自己奔波于图书馆与小餐馆之间时,顾祺秉总有参加不完的派对。
可能,顾祺秉所谓的“简单家庭”跟自己的“简单”定义不太一样。
尽管白晗已经尽可能做足了心理建设,但当婚礼当天到来,白晗被现场的盛大场面所震撼。
她这时才意识到,顾祺秉是真正的富二代,婚礼现场出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一些人是她在杂志上才能见到的,这其中至少90是她的理想客户。
白晗一时感到无比茫然,顾祺秉对自己一直以来的隐瞒,让她的心好像被泡在冰凉的醋缸里,又冷又酸。
这样的天然社交场所,曾是自己多梦寐以求的场景啊,但现在,白晗却有种无地自容的格格不入之感。
顾祺秉像是个展示自己玩具的孩子,贴在白晗颊边耳语:“宝宝,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见白晗仍是发愣,他不得不轻轻捏了捏白晗的手,唤回她的心智,“宝宝,今天场合比较特殊,你一定要注意身份,你今天是我的女伴,不是曦光的老板。”
“你是来参加婚礼、见我家人,不是来谈生意的。”一句话,将白晗浇了个透心凉。
方驰的提醒从来都是有的放矢,怪自己,并没有听懂他的提示。
白晗内心苦笑不止,顾祺秉却愈发兴致盎然,他左右瞅了几眼,拉着白晗走向他的母亲,脸上满是兴奋和自豪。
“妈,这就是白晗,我的女朋友。”顾祺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漂亮吧?”
顾母闻言只是淡淡地扫了白晗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别处,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白晗的存在。
白晗皱了皱眉,果然,自己与顾祺秉之间的问题非但没有因为见了家长而解决,倒是又多了一重大山。
顾祺秉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他转向母亲,撒娇地说:“妈,我知道您忙,但您就先放下手头的事,好好见见您的准二儿媳妇呗!”说完好像还是不够,他又耳语道,“妈,您就给我点面子呗,反正我认定了,您给点笑脸,不然人跑了,不还是您儿子我得赔笑受累。”
顾母微微歪头瞥了眼顾祺秉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一把顾祺秉的头,终于转过头来,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好吧,我见见她。”顾母上下打量了白晗一番,“不过,祺秉,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白晗站在一旁,仿佛一件商品,任由母子俩评头论足,顾母眼中的不屑恨不得要化作实质,一刀刀刺进白晗的心口。
打量了片刻,顾母拢了拢鬓发,向白晗靠近过来,看似温柔地给白晗整理了下礼服,笑眯眯的神情却没有深入眼底:“白小姐,听说你还在工作?”
白晗一愣,没想到顾母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工作的问题,她点了点头:“嗯,有一家公关工作室。”
顾母却转回了头,责备式的轻瞥了顾祺秉一眼,也不再看向白晗:“白小姐,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以你的身份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