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为齐国威武大将军,其膝下有一子,唤作秦煜琮,初生牛犊,果决霸气。
淮安王作为亲王,按理来说,有勾结权贵之疑。
轩辕允丰为人低调,处事圆滑,四代皇帝临死之前曾单独召见他,而后便一根白绫自缢于殿内。
之后,轩辕允丰拿着先帝遗诏,将天子之位顺予轩辕云飞。
遗诏之中甚至言明,为轩辕允丰赐姓“南”。
轩辕云飞继位之时,世上再无轩辕允丰,独有南允丰。
一切都那么的合理,却那么的不合理。
南允丰自成一派,作为朝中唯一的亲王,拥护的党羽不在少数。
哪怕风言风语愈演愈烈,却终究不过是风言风语。
无人有本事拿出证据,证明四代皇帝之死,与南允丰这位亲王有关。
所以,为了掩人耳目,南允丰越发低调。
轩辕云飞继位以来,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的这位亲叔叔。
只是父皇留下的遗诏之中分明在提点自己,不可疑心。
但……不可疑心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太诡异,让轩辕云飞不得不多想。
他时时刻刻防着南允丰,南允丰倒也乐得自在,当个逍遥王爷。
直到南允丰朝中权力越来越被架空,完完全全成了逍遥王爷,半点权力都不曾掌握。
对此,轩辕云飞的疑心才消了些。
此次岭南之乱,触碰了轩辕云飞的逆鳞,可父皇教导他,不可滥杀无辜,所以轩辕云飞犯了难。
一方面觉得,岭南百姓被当地权贵当枪使,便是助纣为虐,与虎谋皮,该杀。
可一方面他又觉得,百姓们什么都不懂,不过是被地方权贵蒙蔽了双眼,一时做了错事,罪不至死。
于是乎,五月前的朝堂之上,轩辕云飞提出这一点困惑时,小秦将军自请走一遭岭南,为君除忧。
秦家世代为轩辕家包衣臣子,最是忠良,且秦家一脉单传,个个都是铁血丹心的大将军。
轩辕云飞没有任何理由不信他,也本着让这小将军锻炼的心思,安排他去了岭南。
朝中向来如同小透明的南允丰却同时进谏,期许随小将军一同前往岭南赈灾。
在轩辕云飞眼中,南允丰如今权力尽数被架空,没有半分威胁,便调了三千将士,安排秦煜琮为主将,南允丰为副将,前往岭南平乱。
五个月以来,岭南一直没有消息,一有消息,便是天大的喜讯。
小秦将军意气风发闯入金銮殿时,轩辕云飞惊的挑了挑眉毛,却并非斥责他分毫。
只是狼毫笔下闪烁的墨滴,却是昭示着这位年轻帝王心中的惊骇。
“爱卿怎么没有消息,突然回朝了?”
轩辕云飞放下毛笔,从龙椅上撑起身子,便亲自走下帝王台,准备将跪在地上的秦煜琮扶起来。
秦煜琮起身的同时,南允丰也进了金銮殿。
之后,轩辕云飞便屏退众人,静静聆听着这一对主副将军汇报的军情。
他深知二人提前回京,且没有走漏半点风声,是与他有要事相商。
宋落落与南寒溪相拥而眠的一晚,是金銮殿燃烛到天明的一晚。
众人完全不知情,为何从来眉头紧蹙的皇帝陛下今日展开笑颜。
为何平日里最为不受陛下待见的淮安王,突然与陛下言笑晏晏。
甚至为何,小秦将军相比五月前,越发意气风发,越发有了少年英雄的影子。
一切的一切,只能通过揣摩帝王的只言片语来寻找答案。
不过,淮安王是有家室的。
轩辕云飞放了行,安排南允丰回府走一遭,与家人报个平安。
自己则是取消了十年如一日的早朝,继续在金銮殿与小秦将军闭门不出。
……
福喜话音刚落,远处的乌色良驹便迅速来到近前。
“吁!”
淮安王南允丰春光满面,翻身下马,将多日不见的王妃揽入怀中。
“本王回来了。”
温千萤当即朦胧了泪眼,没羞没躁的埋在了自己男人的怀里。
福喜笑吟吟的又敲了敲喜铃,才大摇大摆乘着轿子,一路敲喜铃,一路往宫中走去。
一路上,引得无数百姓议论纷纷。
小秦将军凯旋,淮安王复宠这一消息,也瞬间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齐国。
……
此时。
宋落落似乎听到了清脆的,又有些刺耳的铃声自远处传来。
她睫毛轻颤着,在拥有意识的一瞬间,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她甚至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眼前一片漆黑,接连眨了几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