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你来了?”
宋落落鸡贼的转了转美眸,朝着墨子轩比了个大拇指。
“膳房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莫公子再等半个时辰去北院用膳吧!”
看着宋落落和墨子轩互动的如此熟络,南寒溪心中忽的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
他蓦地松开了提着宋落落脖颈的手,没再多看她一眼,直接大步流星离开了。
看着南寒溪离开的背影,宋落落揉了揉撞疼的身子,很是不解的嘟囔起来。
“狗男人这是怎么回事,吃枪药了吗?莫名其妙发火。”
墨子轩勾了勾嘴角,示意宋落落进屋:“先进来吧,你也辛苦一天了,刚刚绵竹送来了饭前糕点,你看看喜不喜欢吃。”
一边说着,墨子轩将桌子上的篓子掀开,露出了精致可口的糕点。
宋落落看见好吃的,当下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说真的,她一整天都没怎么吃饭,一直在忙着办事。
现在一看见香喷喷的糕点,肚子都震耳欲聋了!
“莫公子人真好!谢谢你!”
宋落落双眼放光,直接朝着糕点扑过去了。
墨子轩面具下,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别院的大门缓缓合上,光线也被囚禁其中。
离去的南寒溪暗暗咬牙,心中莫名烦躁。
回了南院之后,他率先把鹤一叫了出来。
“她的身世查的怎么样了?”
鹤一看出来南寒溪似乎情绪不太对,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世子爷突然情绪差成如此这般。
可是,鹤一也没胆子撒谎,便深呼吸一口气,解释起了原委。
“回世子爷,刚刚有了眉目,卖出宋小姐的牙行负责人便暴毙家中。”
“其死相凄惨,生生被勒断了脖子。”
“奇怪的是,死去的两位竟全都没怎么挣扎,似乎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南寒溪脸色越发阴沉,鹰隼一般的眸子死死盯着鹤一:“所以,你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鹤一低头,不敢与之直视。
“属下无能。”
南寒溪烦躁的捏紧了眉头,冷冷开口:“自己下去领罚!”
“是。”
鹤一退下后,是寂静无声的整个南院。
静到哪怕旁边飞过一只鸟,都能清晰的听到翅膀划过天空的声音。
身边的床榻很整齐,很整洁,是昨夜与宋落落同床共枕的地方。
床头上,还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存在着些许糕点的残渣。
南寒溪知道,这是宋落落吃完的盘子,自己又素来讨厌下人出入自己的房间,所以一般是得了安排的奴婢才会壮着胆子来这里清扫。
南寒溪眸光渐渐沉下去,抚摸着空空如也的床榻,思绪渐渐飘远。
他回想起昨夜,与宋落落赤诚相见的模样,二人情投意合,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南寒溪情不自禁的沉浸在了这动人的回忆之中。
只是记忆里,宋落落的脸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浮现出了五年之前那位的模样。
二人的身影逐渐交织在一起。
曾经的那位深情牵着南寒溪的手:“寒溪哥哥。”
南寒溪心动不已,刚准备回握,面前梦寐以求之人的模样便幻化为漩涡,转变成了宋落落主动索吻的模样。
让南寒溪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本能地离开了房间,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王府,直奔太师府去了。
这会,宋落落已经把绵竹端给墨子轩的糕点扫荡了一干二净。
就是可能吹得太快了,有些发噎。
墨子轩见宋落落难受,便随手递过去一杯水。
“怎么样,药房的事处理好了?”
宋落落很是感激的喝了一整杯水,才长舒了一口气。
“多谢好汉救急!已经处理好了!”
闻言,墨子轩微微颔首:“你的解药,也配好了?”
宋落落本能想摇头,可是一瞬间,脑海之中警铃大作。
她从未透露过自己会医术的事情,为何眼前这个男人会猜的这么准?
见宋落落突然变得警惕起来,墨子轩不以为然斜靠在门框上。
“且不说你暗示我去药堂,自己抓药一事。”
“单单看你拇指与食指间存在的一层薄茧,也不难猜测你懂医术一事。”
墨子轩的眼睛极具侵略性,几乎一眼,便将宋落落整个人看了个透彻。
后知后觉的宋落落只觉得心头剧震,慌不择路,几乎要夺路而逃。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唯一离开的门,这会已经被墨子轩挡住了。
宋落落深呼吸,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