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胜一下子就爽了!袁立值得信赖!!
平常这些地方小官就老拿村长不当干部,对中尉府带搭不理。自己忙着家中要务,不当回事,实际上也确实是无可奈何。
哈哈,可今天嘛,出气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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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地方父母听了袁立这话,又惊又怒,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捶死这小子!
这小子太狠,这是要一兜子把四个人都罩上啊!
生气归生气,当下可不是报仇的时候,先把自己择出来再说!
四人不约而同,都存了这个心思。
丹阳郡守王仁反应最快,先站起来拱手,义愤填膺地接了话:“世子勤劳王事,却遭宵小所害,委实让人痛心。侯爷千万保重!我丹阳郡必定仿效苏都尉,严加缉拿整肃,以明法纪!无论是否查获,必每日通传中尉府。缉拿之事,侯爷但有所命,丹阳郡上下,必全力以赴!”
顿了一下,王仁又加了一句:“只是……,毕竟南尉衙署在建康县辖内,当是此处多多着力为善呐!”
紧接着,丹阳县令桓英也站起来拱手接话:“郡守大人此言甚是!下官必定遵命!另外,侯爷,得胜庄上若有所需,着人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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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侯嘉许的看了两人一眼,出声说道:“三位大人请坐。”然后瞥了一眼建康县令顾青山。
……
今天,建康县令顾青山恨不得捶死的人又加了两个!这两个人脸都不要了,刀子捅得这个快!尤其桓英这厮,还甚是!?甚你阿娘!
顾青山心里吐槽未完,孙哲也转了向!
孙哲并未起立,拱手道:“侯爷。王郡守所言,甚是中肯!下官适才考虑不周,建康府亦当配合中尉,彻查建康!”
顾青山一时语塞。话都被别人先说完了,自己还说什么?当下干巴巴的接着表态道:“建康县亦定全力以赴,查出凶徒,明正典刑。绝不让世子白白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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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胜站起来收官,他大袖一挥,挺着肚子站起来,向着苏泽一抱拳。
昂声说道:“侯爷,诸位大人。苏都尉乃是我中尉府的人,忠勇勤正,我中尉府必会厚加褒奖!此番公干之际,遇刺受伤。此事于侯府来说,是家事。于我中尉府而言,却是公事!”
“贼人如此凶狂,胆敢谋刺天子亲军。这是对我中尉府的挑衅,对陛下的大不敬!其中是否有谋反情形,亦未可知!”
“我中尉府必将彻查此事!全力缉拿凶徒!彼时,还请几位大人多多配合!”
朱胜终于完胜这一局!
不但把最大的帽子给几人扣上,自己还完美的赢得了侯爷的好感,获得了此事上的主动权!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
镇南侯苏泽依旧面色阴沉,肃容说道:“今日便如此。劳烦各位大人!刘和,送客!”
镇南侯还要入宫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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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正,天色阴沉,或灰或黑的厚重云层翻翻滚滚,压在头顶,好像随时都能滴下雨来。
侯府东院一进小校场上,校场北面临时搭了个两尺高的小台子,台上摆了张供桌,供桌上摆着三牲祭礼。
台边,苏烈着宽松衫子,面容沉痛。
台下,府卫们整装列队!肃立无声。
昨夜一战,从开始接敌到收刀还鞘,前后也不过是两刻多些时候。
侯府将士轻伤六人,包含四名什正,两名队正;重伤三人,包含一名队正,两位高级将领;战死沙场十三人,共计七名府卫,五名什正,两名队正!更有甚者,世子身受重伤!
当时,在场府卫连同增援而来的一众同袍就红了眼!现在,阖府卫士更是都心里憋着劲!
一则伤痛,那是朝夕相处的同袍啊,前一天还欢声笑语,眨眼间就是生死离别!悲痛在所难免!
二则激愤!自西南大营立营以来,从没听说哪一队兵卒安然无恙,而主将却受伤的!更别说阵亡了!从没有过!
大梁军法:遇敌仅亡主将者,全军皆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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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遇险,接二连三都是高端的刺杀局。
这种局面之下,普通兵卒就算上去也是消耗品,唯一的贡献就是给将主分担下压力,拖延点时间。若是将主用兵狠些,自然是一将功成,众骨皆枯!
可这难道不就是做为兵卒的宿命吗?畏惧敌手强大便不敢出刀了?
日常根本不用说,衣食周到,粮饷无忧!
侯爷带诸将士这么多年,要来干什么呢?吃?睡?还不是用兵一时!
喋血生涯,难免马革裹尸!既吃了这口饭,众将士自然心里有所准备。死则死矣,能面向敌人倒下,也算死得其所!
众人自从扈卫苏烈以来,自然是宁肯把自身全豁出去,也誓要保证世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