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盏醉在外面怒目瞪着帐篷好长时间,这才发觉刚才还在附近巡逻的士兵们已经少了大半。她顺着士兵们跑的方向看去,原是在操练,怪不得士兵们从早上开始就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样。
现在可是好时机!
她眼睛一亮,扭头就想往外跑,却在看见将士瞥来的目光时顿住了脚。
想要逃出去,务必得绕过所有帐篷,但那就意味着需要经过正在训练的士兵们眼前,他们又不傻,她这样大大咧咧的过去非被抓回来不可!看来得另外想个法子了。
眼珠子一转,江盏醉心念一动,冲着看过来的将士
嫣然一笑,扭身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帐篷走去,在手指碰到门时,一个闪身迅速躲进了帐篷后,悄悄的伸出脑袋,果真瞧见将士已经放心的转过头去,继续操练士兵去了。
松了口气,江盏醉得意的挑挑眉,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移向下一个帐篷。
她身手敏捷,很快就移动到了下一个帐篷的位置,正是刚才欧阳峻卿和慕容竹所进的帐篷。她正准备朝下一个帐篷后前进,却听见帐篷里传出说话的声音。
“慕容将军,你可确定孟国皇帝的行踪了?”
“回皇上,微臣已经查明,孟国皇帝确在
树林开外五百米的地方!”
江盏醉猛然捂住口,防止惊叫声泄露出去。她,她没听错吧?刚才慕容竹竟喊欧阳峻卿为……皇上?
还未等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欧阳峻卿又开了口:“消息果真灵验。趁着此时,派人先去前方打探,等到了明日晚上,我们便一举进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是!”
慕容竹低声应道,欧阳峻卿语气极为欢快:“这么一来,我西夏版图也会扩大不少了!”
西夏……原来他是西夏的皇帝!
“谁在外面?”
一声大喝,将江盏醉从思绪中拽出来,她没想到
慕容竹竟有如此敏锐的听觉,她稍稍一动就被他发觉,急忙身形一转,变为狐狸,驮着地上的肉身转身就往自己帐篷跑,待慕容竹掀开门出来的时候,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皇上,刚才不知是谁在外面,有没有偷听到我们的说话。”
欧阳峻卿挥挥扇子,目光落在江盏醉帐篷飘起的一角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必着急,只要不放这偷听之人出去便可。这狐狸啊,总得露出尾巴来的。”
慕容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边心中暗暗感叹,皇上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回到肉身里,江
盏醉才一咕噜滚在床上,看着帐篷喘了口气。
想起刚才听到的事,她不禁蹙了蹙眉,看来她需要赶紧回去才行,将此事告知孟鹤归,否则按照欧阳峻卿胜券在握来看,皇上怕是真要陷入危险之中了。只是经过这一次,只怕防守会更加严密,她想要出去,是难上加难了。
掌心中有细微的疼痛,她摊开手掌,上面竟赫然有一道用利爪划破的血痕。这伤痕本来已经结了痂,只是刚才化了原形,所以伤口又迸裂了流出血来。
微叹了口气,江盏醉轻抚过伤口,但愿他能看见自己留下的记号,快点找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