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将手中的信递给江盏醉,还是一副颇为担心的样子。
江盏醉打开信瞥了一眼,面色却渐渐凝重起来,最后忽然间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就往外走。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如烟吓了一跳,急忙快步上前拦住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盏醉平复了一下呼吸,晃了晃手中的信:“如烟,我有事要出宫一趟,诺儿就交给你照顾了,我会尽快赶回来。”说罢,便提起裙摆朝着养心殿而去。
正值中午时分,孟鹤归刚处理完一批奏折,稍稍躺下歇息,便听见外面传来通报的声音,伴随着王公公尖锐的嗓子,就见
江盏醉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见到他正在午休,这才放缓了动作:“鹤归,我有事要和你说。”
“皇上,奴才劝过了,可娘娘执意要进来,小的实在……”
“没事,你下去吧。”
王公公喏喏的退了下去,孟鹤归从床上坐起身来,随意扯了件外套走到她面前:“怎么了?”
江盏醉见他神色略有些疲惫,不由的为刚才的行为羞愧了一下,上前帮他穿好衣服,才将手中的信递给他。孟鹤归诧异的接过信打开一看,顿时了然:“你们狐族出事了?”
“嗯,所以我要回去看看。”
“这份信哪里来的?”孟鹤归显然
比她谨慎的多,另一方面从私心来说,也不希望她刚回宫没多久又要离开他。
江盏醉挠了挠鼻子:“如烟在房门口发现的,不知是谁放在那里。”
孟鹤归叹了口气:“不知道真假,你就要回去?”
“无论真假,我都不能放着狐族的人不管,红叶林是我的家,哪怕有一线可能,我都要回去看看。”江盏醉认真的盯着他的眼,“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苦笑一声,孟鹤归摇摇头:“从某些道理上来说,我并不想理解。但作为你的夫君,我会支持你所有的决定。”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你拿着这个,就可以自
由出入皇宫,若是有什么意外,就把这金牌交给你可以信任的人,让他到皇宫中来找我,我必定会去救你。”
接过金牌,江盏醉眼眶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她抽了抽鼻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总是这般说,可我又如何能放心呢?”孟鹤归喟叹一声,“我还是派个人同你一起前去吧。”
江盏醉刚想拒绝,却听见门口传来清朗的男子声音:“小道请求陪娘娘一同前去。”来者正是扶辰,他是来找孟鹤归商量事情,却正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孟鹤归明显有些吃味,他皱了皱眉,几经思考,终于在江
盏醉的人身安全和同扶辰朝夕相处之间下了决定,刚想点头答应,却听见江盏醉开了口:“小道士,这一次你就不用陪我去了。我可是去看望族人的,你一个道士冲进去,还不把它们都吓跑了?”
这也有些道理,他竟是把这茬忘了!
扶辰有些挫败,只得从袖中掏出一枚符咒递给她:“这你要贴身放好,必要时可以救你一命。”
江盏醉笑的眉眼弯弯,一个劲的点头,将那符咒小心翼翼的和金牌放在一起,又和他们絮叨了几句,瞧见天色不早了,才道了别,上了孟鹤归安排在宫外的马车,带着他们的担忧驾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