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恪亲王暴跳如雷:“都给我上,谁把她给本王杀了,本王重重有赏!”
一听说有赏,众人皆是面露喜色,刚才看见她杀人时的恐惧已然被抛到脑后,仗着人多,包抄了江盏醉,企图用长枪刺死她。
江盏醉扯了扯嘴角,脚尖轻点而起,高高的落在长枪上,身体扭转,在那些侍卫还未看清时,就已经感到胸口一疼纷纷倒地了!
她扭过头,看着剩下还没倒地的人,嘴角的笑意愈发恐怖。
心底的恐惧如同一张网,慢慢的蔓延开来。
他们这才感觉到,面前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样令人恐惧的存在。
“上啊,
你们都给我上!”恪亲王看他们胆怯了,顿时怒道,“不过就是个女人,你们怕什么!”
那些侍卫仿佛被这些话刺激了,当即不再犹豫,提着长枪又冲了上来!
人数众多,江盏醉的体力也在渐渐消失。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她终归是个女子,渐渐的落了下风。
江盏醉的喘气声愈来愈大,侍卫们的斗志也愈来愈高。
一杆长枪看准时机刺向江盏醉的腹部,她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被刺中,一双有力的臂膀却拉住她,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中。
“嘶!”
皮肉撕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盏醉倒吸一口凉气,急
忙伸手扶住踉跄不稳的孟鹤归,眼里竟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鹤归!”
孟鹤归听到她喊自己名字,嘴角动了动:“阿醉,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样了?”江盏醉还未说完,孟鹤归却脚下一软,半跪在了地上。
他一只手紧紧的捂着伤口,面色煞白,却没有倒下:“我无碍,你赶紧回殿内,这里我来想办法。”
说这些话,似乎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断断续续的声音落在江盏醉耳里,那些鲜红在她眼中不断放大。
孟鹤归受伤了……这几个字在她脑海中不断徘徊,她骤然抬起头,长啸了一声,紧
接着猛然起身,身后竟有白尾腾空而起,悠悠晃晃的在她身后。
“妖,妖怪啊!”
众人叫喊的惨烈:“救命啊,妖怪!”
刹那间,一群侍卫四散奔逃,哪里还敢冲上去。
江盏醉的表情如同霜雪凝结,她根本没有看那些逃跑的侍卫,而是紧盯着站在最中央的恪亲王,一步步朝着他走去。
“你,你别过来!”恪亲王惊恐道,手里的长剑直直的指着她,手却在不住的发抖,“你别装神弄鬼,你以为你弄一条尾巴来,本王就会怕你吗?”
“不,你千万不要怕我。”江盏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你若是怕了我逃跑
了,我还怎么杀了你?”
恪亲王脚下一软,几乎摔坐在地上。
他死死的攥着手中的长剑:“来人,快来人!”
随着他的喊声,一直在外面巡逻的士兵统统跑了进来,可很快便被面前的江盏醉吓到了,一个个踌躇着不敢上前。
恪亲王看他们不敢动,顿时又惊又怕,忽然间,他抬手,毫不犹豫的砍掉了一个士兵的脑袋,血从脖颈间喷涌而出,染透了他半张脸,宛如罗刹!
“你们要是不上去,就形同此人!”
许是血刺激到了他们,亦或者想到除去江盏醉之后丰厚的利益,那些士兵在犹豫之后,缓缓的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