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摆明了是得理不饶人,想来这一次和谈没有那么轻易就会成功。
江盏醉躲在幕帘后,虽然看不见安陵王的表情,却看见他的手在不断的缠绕着,想来非常头疼。
安陵王沉吟了一阵:“实不相瞒,前陛下病重,陛下刚登基年龄尚幼,本王身为摄政王,统领一切事务,使臣若有要事相告,不如全盘告知,本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摄政王?”使臣嗤笑,“说的好听是管理朝政,说的不好听,就是个管事的!”
这话说的难听,令安陵王的眼瞪得和铜铃一样大。
使臣扫
了众人一圈:“既然太后娘娘不在,陛下也不在,那我就只能先回去禀告皇上,说你们西夏无意和谈了!”这使臣也是怪异的紧,按照道理来说,摄政王已经解释了,可他却死咬着不放,好像非见到小皇帝不可。
江盏醉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主意!
她侧头小声对绿水道:“你去寝宫将陛下抱来。”
绿水一怔,旋即便反应过来,急忙小跑着出去了。在她走了之后,江盏醉整理了一下衣摆,听见自己心脏在‘咚咚咚’打鼓般的响着,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摄政
王还在拦着使臣不让他走,忽然间发现所有人都回头朝着右边看去,他停下手顺着众人的目光,发现原本应该好好在房间呆着的江盏醉竟然朝着他们走来。
江盏醉不偏不倚的走到使臣面前,面色柔和的看着他:“不知使臣远道而来,还望莫要介意。”
“你是?”
“哀家是这西夏的太后,刚才听闻使臣在找哀家,不知所谓何事?”
使臣吃了一惊,没想到面前年轻的女子竟然是太后,当即退后一步行礼:“见过太后娘娘。”
江盏醉抬了抬手:“使臣不必多礼,正如摄政王所
言,陛下年龄尚幼,即便是出来,也无法和使臣交谈,若是使臣有什么不放心或不便开口的,尽数可以告诉哀家,哀家会替你做主。”
“谢太后娘娘。”使臣直起身子,小声道,“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盏醉侧了侧脸,像是看了摄政王一眼,但那无神的眼睛,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她点点头,侧耳倾听使臣的脚步声,跟着他一步步的朝着后堂而去。
刚走到后堂,绿水便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江盏醉抱起孩子晃了晃:“
使臣,这边是当今的陛下。”
使臣看着这半大的奶孩子,顿时尴尬一笑:“这,这……陛下果真年纪尚幼……”憋了半天,再憋不出其余的词汇。
江盏醉知道他在想什么,抿唇轻笑却也不解释,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后宫走,直到走进亭子才停下来。江盏醉转头对绿水吩咐:“你去外面守着,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绿水应了声就出去了,江盏醉才顺着椅子坐下,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使臣:“你可知,为什么陛下这么小就登基?”
使臣愣住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