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使臣接下来的问题是这个。
“请问太后娘娘,可否知道孟国的江贵妃?”
江盏醉心中一惊,差点没忍住喊出声来,急忙看了使臣一眼,见他表情坦荡,不像是在试探她,心下安定了几分,只是声音中还有一些颤抖:“使臣怎么忽然问起这人来了?”
使臣挠了挠头:“我听说太后娘娘也姓江,所以想问问,兴许是本家呢!”说着说着,他自己都笑起来,“不过太后娘娘是西夏人,想来只是恰巧同姓罢了,只可惜皇上,一心思念江贵妃……”
“你们的皇上,很喜欢这
位江贵妃吗?”江盏醉手不易察觉的一颤。
“是啊!”使臣感叹道,“我从未见过皇上这样对一个女子,自打江贵妃离宫,皇上便将她的宫殿保护起来,从不允许任何人入内,每日的打扫,也都是由皇上亲自来的,皇上哪怕再累再苦,每日都会去殿中,说是能在那里感受到江贵妃的气息。”
江盏醉垂下眼眸,掩盖住眼里的悲伤:“这位江贵妃当真幸福,有得到皇上这般疼爱。”
“是啊,可是江贵妃也太不知好歹了,丢下太子就离了宫!可怜的太子殿下,如今没了母妃,
朝中上下的议论不断,都说要将太子殿下过继给皇后娘娘呢!”
“那怎么行!”江盏醉激动的说,对上使臣讶异的神色,顿感自己的失态,掩饰道,“你别误会,只是我身为一个母亲,知道对于母亲来说,孩子是多么重要的存在,是无可替代的。”
使臣佩服的看了江盏醉一眼:“是啊,皇上也这么说,所以力排众议,而且太子殿下也非常有主见,加之之前帮皇上平复了恪亲王谋反一事,深得皇上喜爱,所以皇上也就由着他去了。”
虽是不在孟国,但听见有人夸孟诺,还
是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却也隐隐生出担忧。所谓树大招风,如今这皇嗣只有孟诺一人还好,若是以后多了几个,怕是孟诺的太子地位会受到威胁。皇上这般宠爱他,并非是件好事。
“使臣放心,只要这位江贵妃在我西夏,我一定会派人帮你找。”
江盏醉按了按额头,头有些隐隐发胀,她下意识的举动,却让使臣以为是自己说错了,顿时才发现说得太多了,急忙转身走向了安陵王,远离江盏醉的视线。
江盏醉原本还想问之前恪亲王谋反之事,没想到使臣跑的那么快,一
时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使臣对安陵王道:“摄政王考虑的如何了,是否愿意交出幽草?”
此时使臣已是没了耐心,而且对安陵王有了猜忌,但安陵王却未察觉,只一心想着幽草之事,当即便拒绝了:“请恕本王不能答应这个要求,幽草是前陛下的丫鬟,且不说本王没有找到她,就算是找到了,也无权决定她的去留。”这话解释的好听,可落在使臣耳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连一个丫鬟都不肯割爱,何谈什么合作?
使臣转头看了一眼还立在原地的江盏醉,心中已有了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