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的家族在仙界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狗血的事情?”寒月乔拍了拍北堂夜泫的后肩。
北堂夜泫没有回头,只是用余光看了寒月乔一眼,低声回答寒月乔:“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这兽王印的事情不能继续拖下去了,明日我便会让兽王心甘情愿地下令,将其他两把钥匙也交给我,三日之内我就会让小易夺得兽王,然后五日之内,我们都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是因为你的大伯马上要派人追杀到这里来了吗?还是你的三叔依旧不打算放过你?”寒月乔追问了一句。
北堂夜泫将所有的阴郁和落寞留在了面前,转身来,笑看着寒月乔。
“你开始关心我了?”
“谁关心你了……我只是……”寒月乔低着头思默了片刻,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便脑抽的脱口而出,“同情你!”
“哈哈哈哈……你还是第一个敢同情我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北堂夜泫带着一丝笑意看向寒月乔。
寒月乔却没有一点笑意,脸上一点也不开心。
“你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让我和你分担你的任何事情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是不公平的吗?”
“不公平?”北堂夜泫脸上的笑意渐失,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女人能为男人分担些什么。虽然寒月乔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甚至是一个强过许多男子的女子,但是对于他来说,寒月乔还太弱了。
北堂夜泫认为,寒月乔能跟在他的身后都已经十分不易,更不要说与他并肩同行,分担他肩上的秘密。
北堂夜泫也一直认为,对寒月乔最好方式,便应该是保护她,不让她知道他身上那些过于沉重的秘密。
寒月乔见北堂夜泫脸上那执拗的表情便知道自己一直在鸡同鸭讲,顿时不愿再和北堂夜泫多说一句话,将手中的钥匙放入了空间戒指中之后,便扭头离开。
“如果你能在三日之内弄到兽王印最好,如果不能的话,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用担心我的死活!”
寒月乔在离开之前,还愤愤的向北堂夜泫丢下了这句话。也不知北堂夜泫有没有听进去,寒月乔只管一个劲的向前走,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
就感觉风声骤停,花香扑鼻,耳边能听见的只有轻微
的舞剑之声。
寒月乔回过神来,抬眸去看周围。
就见这里是一片宽敞的花园,大理石铺成的乘凉的亭子,里面有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虎半兽人正拿着锋利的长剑舞来弄去,剑招迅猛而凌厉,寒光在月色下一闪一闪的,透着威武,也透出了舞剑者烦闷的心境。
这倒是和寒月乔现在的心情不谋而合。
寒月乔一时兴起,也单手一晃,将自己一只手镯变化成弯刀,按照老头子师傅教她的刀法,舞起刀来。
刀锋所过之处,花瓣漫天飞舞,洒落在寒月乔血白的襦裙上,将寒月乔装点成了一株旋转跳跃的樱花树。再加上那缠绕周身的三千烦恼丝,看起来便像是一幅灵动的画卷,令人美不胜收。
“刷刷刷……”
“哗哗哗……”
舞刀弄剑的声音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在凉亭里舞剑的人也察觉到了身后舞刀的人,渐渐地调整了舞剑的方向,看到了身后舞刀的寒月乔。
“竟然是你?”
“啊?怎么是你?”
舞剑的人一回头,寒月乔才发现这个人就是王。而且是没有穿着兽王朝服,只穿着一身便服的王。除了那略有些苍老的面容,身形看起
来就和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的男子无异。
寒月乔开口说出那句话才顿时察觉自己失策了。
下一刻,寒月乔立刻低下头,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刀收了起来。藏在身后。又在身后瞬间化作了手镯,重新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贱妾夜半睡不着,来这凉亭前舞刀弄枪,希望没有惊扰到王!贱妾这就离开!”寒月乔低着头说了一番恭维谦逊的话就打算溜之大吉。
兽王却压根不给寒月乔溜走的机会,掷地有声地喊了一句:“站住!”
寒月乔不得不停下来,脸上的表情都快扭曲了。
她还真是麻烦不断!怎么就会不小心惹上这个瘟神?
“你回过身来,孤还想看你再舞一段那种刀法。”兽王一边说话,一边坐在了凉亭的长椅上,笑看着寒月乔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然后幽幽道,“你刚刚使的那种刀法,孤没有看过,很是好奇,也很欣赏,再给孤舞一遍。”
寒月乔抬起头,眉头紧皱,极不情愿地对兽王道:“王,天色已经不早了,您明日还要早朝……”
兽王知道寒月乔在推脱,脸上的笑容顿失,沉下脸来对寒月乔呵斥道:“
你敢抗旨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