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叶娴。”叶娴大方的伸出手,跟唐振东握了一下。
“唐振东。”
“进来吧,赶紧进来!”老叶扯着叶娴和拉着唐振东进了屋。
“娴娴,你妈呢?”
“我妈在厨房洗菜呢,你们先坐,我马上去炒菜,一会就好。”叶娴说起母亲在厨房,她也顾不得跟老爸闲聊,就进了厨房。
“小唐,坐,我给你倒水。”
唐振东坐下不动声色的往四周看了看,老叶家生活也不算太如意。虽然不说家徒四壁,但是家里没有一样现代化的电器,都是些老货色。
“你嫂子她身体不大好,今天是我闺女主厨,她打打下手,呵呵。”老叶边给唐振东倒水,边说。
看来自己没进楼前看的挺准,果然是老叶家那口子有病。
“老叶,好了,好了。”唐振东不动声色的扶起老叶倒水的茶杯。
叶娴炒菜的手脚很麻利,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厨房出来,端了一盘菜,“这就是小唐吧?我们家老叶经常跟我说,他有个小邻居,经常帮他招揽客人,呵呵,多谢你啦。来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千万别拘束,随便点就行。”老叶嫂说话风风火火,语气很快,但是唐振东仔细看,她的疾厄宫上有块黑痣,并且颜色晦暗,再加上唐振东看她端盘子时候,不自觉的手足微微震颤,这是心脏有病的表现。
疾厄宫就是人鼻子山根的部位,有肉,发亮,有红光,表明身体健康,而晦暗有痣则代表了身体某一方面有疾病。
“我说你个老叶,以前进门都轻手轻脚的,今天怎么回事,是带了客人回来展扬的还是怎么的,把个门差点都给我敲坏了,我在厨房就仿佛打雷似的。”叶嫂放下盘子后,就喋喋不休,老叶一句话不说,只是唯唯诺诺,看来在老叶家里,的确是老叶嫂主持全面家务。
“这不是女儿回来了,我高兴的嘛。”老叶看老伴一直喋喋不休,他回了一句,然后朝唐振东的方向努努嘴,意思是有客人在,你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
老叶嫂这才讪讪笑了,“小唐,你坐,我去端菜。”
“嫂子,别太麻烦,随便点就行。”
“好,没事,一会就好。”
“你嫂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么个人。”老叶似乎也为刚才老伴呵斥自己摸不开脸,急忙解释。
唐振东笑笑,没说话。
时间不长,一桌子丰盛至极的饭菜就做好了,老叶拿出酒,“小唐,喝点白的还是啤的?”
“都行,我随你,不过我酒量不行。”
“没事,喝多喝少看你自己,都不是外人。”
“那好,我就少喝点。”唐振东没喝过酒,这是第一次。在监狱之前,他还上学,所以根本也没机会喝酒。
“小唐,多吃点。”老叶老伴招呼唐振东。
“好的,嫂子,我能吃饱,呵呵,到哪里去都能吃饱肚子。”
唐振东这说的可都是实话,以前在村里出来的,本来就不是个挑食的孩子,而且又在监狱里熬了八年。在监狱里,吃饭可绝对是个大事,而且是最大的事。有钱的好说,在那里什么都可以买到,但是你没有钱,肯定也饿不死,只是吃的饭一点油水都没有,白菜就是水煮出来的,见不到一点荤腥。遇到心眼不好使的管教,那就惨了,故意在发霉的米饭里撒上沙子,吃就吃,不吃拉倒。
但是唐振东是排头。排头,排头,就是站队时候排在头里的,也是整个监室的老大,而老大不光睡觉的位置最好,而且整个监室谁的家人要捎东西来,那都要通过老大的手,老大说给看上这个,那这个必须给老大。有钱的人在监狱里也过的很好,很多贪官在监狱里除了没有自由外,吃的倒也不受罪,在里面有钱基本什么都可以买到,当然这些指的是袋装速食食品,要想吃炒菜,那就没办法了。很多人的高血压高血脂,都因为在监狱里面呆了几年而完全康复,这也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监狱里只出来两种人,一种是彻底被改造好了的人,另一种则是畸形的环境更加扭曲了心理的人,这种人出来以后,会疯狂的报复社会。这两种人是两个极端。
唐振东就是那种被改造好了的人。当然这其中也离不开他师父的教诲。其实唐振东在监狱里当排头只当了两年,随后就遇到了他的师父,然后就跟着师父一起住。具体的事情以后会交代。
唐振东的这句嫂子刚说完,引起了在座的一位小美女的抗议,“妈,他怎么叫你嫂子,这不是凭空给我降了一辈吗,这是典型的占我便宜。”
老叶哈哈大笑,赶紧给闺女夹菜,“娴娴,我的好闺女,你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凭空计较这些小事,小唐是爹的朋友,我们一直是平辈论交,按辈分你的确是低了一辈。”
唐振东赶紧摇手,“我们还是各交各的,不用这么刻意。”虽然是个小女孩,但是唐振东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故意树敌。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