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块地前些时日闹出过人命。
湾区十分迷信,一旦死过人大家都不愿再涉足。
但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当时就被高层压了下来。
她也是因为一向谨慎,多方调查才得知的。
毕竟这块地很便宜,便宜到令她生疑。
这个何亦雄果然如她所料,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在心中冷笑,这人绝对是贪了小便宜,知道真相后,才急于出手。
“你把资料放这,人可以走了。”
傅傅容锦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她没有拆穿他,只是怕打草惊蛇。
何亦雄僵硬着嘴角,敢怒不敢言地走了。
沈唐一脸狐疑地看着傅容锦。
“你难道真的要接手?”
“我在你眼中这么蠢?”
沈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准备算计人的模样。
“看来何亦雄有麻烦了。”
“把谁都当傻子的下场,就是自己变成傻子。”
不过片刻,傅挽晴一行人便回到了别墅。
当听到何亦雄又想坑他们的时候,骂得最凶的竟然是傅文斌。
“这个姓何的,果然是烂心肝的卑鄙小人,一次不够还来,真当我们是白痴啊!”
沈青好奇地看着他,“你这么激动干嘛?公海那次你又不在。”
傅文斌仍旧气呼呼。
“我为傅家生气不行啊。”
“行行行,没看出来你挺顾家的。”
当傅挽晴听到死过人的地皮时,就一直没说话,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霍云深也知道这块地,但是没想到竟然被何亦雄买了,看来这个人脑子不太好。
傅挽阳听后则一路思量。
原来何亦雄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他哪还有两亿给他?估计多半是诓骗自己的。
他得另作打算。
于是,待众人熟睡之后,他悄悄原路返回,来到了江逢子的古玩店。
他轻轻地敲着古玩店的门,本来不抱希望,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傅挽阳二话不说,扑通跪下。
“晚辈傅挽阳,被前辈的神通所折服,希望能拜在前辈门下,望前辈成全。”
说着便咚咚咚三个响头磕了下去。
“怎么?想当我师弟?”
傅挽阳只觉这声音无比熟悉,一下不记得在哪听过。
霍然抬头,竟然看到段宴好整以暇的站在自己面前。
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还不待傅挽阳做出反应,就听见他语带讽刺地道:“你不配,快滚。”
砰的一声,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屋里正在打坐的江逢子听到外面有声响,于是出声询问。
“外面谁来了?”
“下午的人去而复返,想拜你为师。”
“哦?可惜师兄帮我算过,我这一生师徒缘浅,只会有一个徒弟,当日经过濠江海域,看到你晕迷于海面,就顺手将你救下,竟不曾想,我那唯一的徒弟便是你。”
“师父这是嫌弃我了?”
“怎么会,像你这么聪明好学的徒弟,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果不是师父,那一夜我必死无疑。”段宴似乎想到了什么瑟瑟发抖。
“相逢即是有缘,今生注定为师将你救下,便是全了这份师徒情谊,你不必多想。”
段宴也觉得如在梦中,昨天他还是段家少爷,今日便是修者之徒。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跪在门外的傅挽阳同样如坠梦中,可惜是噩梦。
他万万没想到,段宴没死,没死就算了,还拜入了江逢子的门下。
最气的竟是,姓段的竟把他当狗一样扫地出门。
一瞬间,气得他,双目猩红咬牙切齿。
他在心中发誓,会让他付出代价。
站在远处的傅文斌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他努力憋着,生怕被傅挽阳听见。
晚上他听到隔壁有动静,便知道傅挽阳要出门,于是偷偷跟上一探究竟。
没想到被他看到这一出好戏,他得立马回去告诉挽晴姐。
此刻的傅挽晴正在大姐的房间商量着那块地皮。
“大姐,我觉得这块地皮可以买。”
傅容锦惊讶地看着她追问理由。
“今日在我听到何亦雄找来之后,便有了一个计划。
何亦雄这人向来狼子野心,从来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所以我想低价买入,然后借江逢子之名造势。
新仇旧恨,将何亦雄彻底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