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从未想过夜王竟然是两个人?
夜王,控制整个夜魔国的最高决策者,任由谁都会以为如同王国一样,只有一位君主,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两个人。
不过夜魔国并非真正意义王国,再说了,君故沉这般日日几乎都在金陵,若这个夜魔国只由他一人掌控的话,只怕现在都要乱了套了。
只是,这个另一位夜王又是谁呢?
苏子衿眼眸收回神色来,看着君故沉,正欲开口问,可才刚刚张开双唇,一阵吵杂声就从前方传来,虽然听得不是十分真切却能听得出是从琉璃水榭的方向传来的。
“看来是出事了。”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君故沉眼眸微眯,没有一丝惊讶,似早已经预料到了一般。
“出事了?”苏子衿眉头一锁,看着君故沉的侧脸,不安的情绪越发的攀上心头,急问道:“你早就知晓会出事?出了何事?”
“难道衿儿不知晓吗?”君故沉转过头,有些许疑惑的看着苏子衿,见她一脸茫然柔声提示道:“衿儿当不会以为今日这么大的阵仗真的只是来为六皇子娶妾祝贺吧。”
“自然不可能,我以为这是皇后和柳贤妃为了进一步羞辱打压六皇子所以故意这般做的,至于其他,我如今还想不透
彻。”苏子衿知晓今日之事肯定不简单,如今听到这吵杂的声音更是知晓绝非打压萧落尘而已,只是还有什么,她实在想不透,一层迷雾挡在眼前。
“自是有打压成分在的,可打压一个没有什么势力,如今又更落下一步的皇子需要后宫的嫔妃来大半吗?而且今日来得可都是嫔位以上有头面的人,光是打压可就有点小题大做了。衿儿当该知晓,后宫那是个什么地方,每一步都必有缘由,今日之事我虽没有派人去查,可这也看得出,这后宫里的人必然要出事。”君故沉徐徐渐进的提示着,眼眸若有所指的看着琉璃水榭的方向。
听着君故沉这话,苏子衿心里的那一层迷雾开始渐渐散开了来。
婚事,萧玉兰入宫求皇上,柳贤妃同意,皇后亏欠所以大办一场,嫔位以上的妃嫔到了大半……
一切的一切串联起来,忽略打压萧落尘,忽略今日婚宴的本质,从后宫的尔虞我诈着手,这件事就变得越发清晰了起来。
萧玉兰和柳贤妃如今是狼狈为奸,皇后和柳贤妃是死对头,可她却同意柳贤妃的话,可见今日要出事的人绝不可能的皇后,那么除开皇后,柳贤妃在后宫之中要对付的人还有谁?
想到这里,一个人影
浮现在苏子衿的脑海里。
柳贵嫔!
“不好!”苏子衿低叫一声,来不及再去同君故沉说什么,拔腿就往琉璃水榭的方向快步跑去。
君故沉并不知晓苏子衿为何突然这般,可也来不及的多想,快步就跟了上去。
当两一前一后回到琉璃水榭之时,整个游廊之上都已经是乱作了一团,特别是女宾客这边第二个花厅,更是挤满了人。苏子衿也管不得其他人的身份如何了,双手扒拉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快速钻到了最前面。
当看到眼前的情形的时候,苏子衿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眸惊错的看着眼前,脚下略有些发虚。
在苏子衿眼前,柳贵嫔斜靠在软椅上,发丝有些许凌乱,面色苍白,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双唇紧紧抿着,惊恐害怕的眼眸看着自己身下,顺着她的眼神看下去是触目惊心的一片血红。
原本柳贵嫔今日穿的就是藕白色的衣裙,此时这血红染透了她整个裙子,浓厚的血腥味在空气之中飘散,无一不在宣告着,她的孩子保不住了。
“让开!让开!”在众人惊错之际,一个焦急的男声响起,随之人群被推开,眼见着穿着日常服侍的七八个太医涌了进来,其中秦院正率先迈上前去,来不及
拿出白巾就直接搭上了柳贤妃的脉,当即面色一青,连忙喊道:“快!抬到房里去!”
秦院正一声令下,周围的几个太医也不敢耽误,就地就征用了一张长案,将原本给宾客垫椅子的软垫铺就在上面后,几人合力小心翼翼的将柳贵嫔抬上长案,齐力抬起。
见柳贵嫔被抬起来,周围的人也不敢拦路,纷纷屏退两侧给太医让出一条路来,六皇子府的管家则领着太医快步往外走。
眼见着面色苍白满脸痛处的柳贵嫔从自己眼前被抬走,苏子衿也顾及不了太多,迈开步子就跟了上去,其他人见苏子衿跟了上去也纷纷跟着前往。
就这般,一行数百人跟着太医快步走出游廊,顺着道走近岸边第一个院子,也不管这是何人居住的,推开房门就入,将柳贵嫔放在床底之上,将几扇门关闭,只留下一扇门给太医医女们端水送药用。
房内只能留下太医和本府帮忙的医女,其他人只能站在门外,包括随之赶来的皇上也只能坐在门外,同所有人一般焦急不安的等待里面的结果。
只是这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随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