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军师来解释解释,何为过?七王爷为长,不论是资历还是辈分,自当是以七王爷为主,若是此次举兵进攻,亦是七王爷为帅,十王爷为副帅才是。”
容升说着,走到了颜招对面坐下,话中的意思已经溢于言表。
颜招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容军师此言不妥吧,虽然十王爷的资历与辈分是比七王爷弱些,可本朝历来立贤不立长,容军师这话可是要颠覆本朝历法吗?”
颜招这话一出,容升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颜招,按照你话里的意思可是说七王爷不贤?!”
孟彦森缓缓抬头看向了颜招,轻笑了声却不做理睬。
坐在对面的孟凡渡亦是如此,不动声色地任由着颜招与容升斗,若是自家吵赢了,自己自然是胜者。
可若是自家输了,便直接推锅到自家属臣的脑袋上,无得无失,也是个进退两全的法子。
“容军师怎么能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呢,还是说在你的心里……七王爷不贤?”颜招微微眯眼,笑容带着不明的意味,他轻描淡写的话就勾起了容升的怒意。
容升“唰”地下就站了起来,撑着桌面逼近了颜招,“颜军师好口才,轻轻几句话就想要挑拨离间了?”
“我可没这么说,我不过是说说本朝的历法,谁知道容军师这么脑补颜某的话,竟然…竟然脑补出七王爷不贤的话,那岂不就是在容军师的心里,七王爷就是不贤?”颜
招笑道。
说罢,颜招又看向了七王爷,“七王爷身边有这般心口不一的话,可真是该小心了。”
孟彦森敛下眸子,将一切情绪都给收敛住了,没人能够看透他的喜怒。
“姓颜的,你不过也是十王爷的一条狗罢了,还真是自己是人上人啊,若再敢嘴上说七王爷,我今天撕了你!”容升直接一脚踹开了自己原先坐着的凳子,冲着颜招吼道。
颜招冷笑了声,“容军师这话真奇怪,我是十王爷的属臣,可不是什么狗,莫非……容军师你便是七王爷的看家狗,所以认为谁都是狗?”
“找抽呢你!”容升如同被点燃的炮仗一般,一脚踩在桌上腾空而起扑过去,就跟颜招扭打在了一起。
外面的士兵连忙赶了进来,纷纷想要拉架,结果谁知道容升与颜招越打越凶,场面一度混乱。
孟彦森跟孟凡渡早已经退至一边,看着这一出笑话。
孟凡渡率先看不下去,本想站出来阻止,却被孟彦森被拉住了,“不让他们打个痛快,如何能够消气,他日还得共处一个营帐,吵嘴打架的时候多了去了。”
“七哥说的是。”十王爷淡淡地说道。
苏安算是个聪明人,处于中间的位置不偏向孟凡渡,亦不偏向孟彦森。
此时他正跟假扮成自己随从的孟成岐一块儿,假意拉着架,实际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场面是越发混乱了起来,这里的士兵也都是分为十王爷派和七王
爷派,见了这种症状,都是打在了一起,一时间都不知道谁是谁那边的。
忽的,一道白光从孟成岐眼前飞过,他心下一惊,看向了白光的尽头,是十王爷!
正在孟成岐想去拦下那把暗器时,颜招率先从人群中脱离出来,替十王爷挡住了那把暗器。
暗器刺入了颜招的身体里,鲜血喷薄而出,营帐之中的人都仿佛是时间静止了一般。
直到颜招倒地,大家才分散开来,去叫军医的叫军医,处理打架中受了摩擦伤的士兵,还有一小部分奔向了颜招。
十王爷是第一个来到颜招身边的,他二话不说直接背起了颜招,朝着营帐外冲去,临走前狠狠地剜了眼容升。
颜招这一出,营帐里的人走了大半,容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摸净了嘴角的血迹,走到七王爷身边冷笑道:“便宜了十王爷!”
“是你太过心急,就算真是伤了老十,你以为你能够逃掉?”七王爷扫了眼容升说道,随后扫袖也离开了营帐。
……
这出闹剧过后,苏安跟孟成岐趁乱回了营帐,都是不愿意去淌十王爷和七王爷这个浑水。
“拜见十四王爷!”刚一进军营,苏安便立马朝着孟成岐就是一跪。
孟成岐连忙扶起了他,“无需多礼,我还是长话短说吧。”
“十四王爷请坐!”苏安迎着孟成岐坐在了席上,“十四王爷此次冒险回来,定是有大事发生吧?”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
先前便听闻了大越国想要攻下羊澜国,但碍于疫病所以这才延后。这次的疫病被控制以后,我恐你们会立马发兵,这才来此。”孟成岐说道。
苏安明了了地点了点头,神情不由得有些凝重,“这次攻打羊澜国的计划还不一定能够实施呢。”
“先不说疫病若是尚未完全消失,染上了我方士兵的后果。再者……十四王爷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