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岐拉着她往里面走,“这茶楼有一戏班子,今日最后一场,你不是喜欢看,进来看看。”
走进茶楼,秦锦蔓没想到已经快至深夜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人。
“她是天朝名角,打算弃艺了,今日是最后一场,所以人很多。”
孟成岐边走边给她普及。
秦锦蔓下意识看了看台上的戏子,果然是名动的大越的柳莲儿,她早就想来看,只是因为各种事情一直未能如愿。
孟成岐一早吩咐掌柜留了二楼最好的位置,两人上来的时候戏台刚刚开唱。
秦锦蔓看的入神,孟成岐给她塞什么便吃什么,嘴巴鼓鼓当当的像只偷吃东西的小仓鼠。
孟成岐眼里含笑,认认真真的看着她。
其实属于他们这样的时光并不多,时局混乱,秦锦蔓远在羊澜国,两人见面的机会很少。
像今天这样,悠闲自得的坐在这里,更是头一回。
他想多为他们的过往留些记忆,今日便是如此。
戏台结束,孟成岐送秦锦蔓回丞相府,秦锦蔓困得要命,脑袋一点一点,强撑着脑袋赔孟成岐说话。
到府上时,秦锦蔓已经睡着了。
孟成岐没惊扰府上得其他人,将她抱了进去,带她睡安稳以后才关门出来。
夜色微凉,树影滂沱勾勒出画似的倒影在地上,孟成岐信步走过,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
孟凡渡一事,贵妃虽在宫中封锁了消息。
可当天晚上,在现场共同见证的可是文武百官,
加上皇上也并为特意下旨,因此,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皇家秘闻自然是百姓坊间最爱传的事情,各路的话本子不断,茶楼的说书先生翻来覆去的说,添油加醋,什么版本都有。
贵妃当晚并未跟孟凡渡详细说了全部的经过,因此,第二日,孟凡渡在府里待不住,不顾皇帝禁足的命令跑了出来。
准备逛茶楼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
这台上怎么说的是自己!
与宫女私通!
说书先生皆为宫女而感到可惜,孟凡渡在下面听的脸都黑了,一时气不过,派人砸了茶楼。
一脸数日,去一家砸一家,闹得满城风雨。
这天,孟凡渡翘着腿在一茶楼里喝茶听戏,掌柜的一早知道他要来,换了曲目,唱的是昆曲。
孟凡渡眯着眼睛坐在人群中间的位置,微微一晃眼,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顿时瞪大眼睛往外瞧去,正看到孟彦森坐在一旁的茶桌上,站在他身旁的人不知是谁,正在低声说些什么。
饶是如今落魄,成了白子。
孟彦森的依旧挺拔如一杆新竹,俊美逼人,只可惜他的眼尾微长,显出几分世故的精明来,看起来生生破坏了美感。
孟凡渡今日心情本就不好,成了全天朝的笑话,今日碰见孟彦森,想起往日他对付自己的种种,当场觉得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厮立刻走了上来。
“你去……”
孟彦森从茶楼的后门出来,一路往自家的府
邸走去,他的脸色很阴沉,因为他刚刚知道了孟彦森被封为元帅的消息。
他没想到,皇帝竟然偏心孟成岐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费尽心思将孟成岐残疾一事传出去,却不知道怎么被压了下来,不仅如此,皇帝圣旨昭告天下时,竟然将罪名顶在了自己的头上,说是他属意孟成岐如此做。
拳头攥得生紧,孟彦森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异常阴冷的气息。
他快速的在小巷当中穿梭,忽感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声。
孟彦森装作不经意的往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几个手持长棍的青年,他们目的明确,眼神死死的盯着孟彦森的方向。
孟彦森满不在意的笑了笑,又是孟凡渡这个蠢货!
他早在茶楼就已经发现了他,只是没想到这厮竟然还敢派人过来。
他不愿意正面冲突,于是加紧脚步往小巷当中走。
横七竖八的巷口和后街孟彦森走的熟悉极了,很快他拐进了一处酒楼的后街厨房,消失不见了。
跟在后面的几人一时慌了,追上来几步可前后四条巷子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人属老鼠的,还会钻地洞不成,给老子找,挖下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
躲在暗处的孟彦森冷笑,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从酒楼内一路往外走。
“这么多的东西小姐要都打包回去。”
一个声音在孟彦森的耳朵旁边传开,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随即愣了片刻。
很快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
。
待出酒楼时,眼底的冷意更深了,他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