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遥脸色沉了下去,他偏着头注视着秦睿,想要透过那副墨镜看清楚对方的眼神,他看了一会儿,绷着脸勾了勾嘴角,“你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吗?你们都完了。”
秦睿诧异的停住了脚步,沉默了片刻,道:“秦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也是我把你调离海外的初衷,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保持原状,我不想做任何伤害到你的事情。既然今天你把话先说开了,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和楚易之间朋友未满,恋人未满。你给不了他需要的,你也没有魄力和勇气给他需要的,所以你们的关系再近不会超出朋友,现在,以后都不会。”
“然后你呢?你就有吗?指望他回头比找一个新的还简单吗?况且你又能给他什么呢。”秦遥摇了摇头,“即便我们的界限从未超出过朋友,但我没有给过他伤害。”
“所以你也给不了他爱。”
秦遥笑起来,“你才是那个给不了爱的人,小叔叔。你从来不懂感情这回事,你对他再好也绝不是因为你爱他,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爱这种东西。”
秦睿这一次没有生气,他只是拍了拍秦遥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去做你的事情吧。不要跨界,对你对我对他都好。”
秦遥还想说些什么,但秦睿说话间摘下了墨镜,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意义比他语气里所表达的要多得多,冷。无情而残酷,只存在剿灭与被剿灭,毫无生机。漠然的看着他,即便是阳光下也仿佛带来了铺天盖地的黑暗。
他退了一步,收回了到喉咙的话,转身走了。
秦睿低下头,他抓着墨镜的手开始微微抖动起来,以至于他连重新戴回去也变得有些艰难。他紧握着拳头,一步一步往楚易的方向走过去,每走一步好像反而离楚易越远,他其实情愿就那样远远的看着对方,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被发现,有些东西他可能永远也给不出来。而他能给出来的,却未必是楚易想要的。
但他没办法冷眼旁观远远的站着看,他只想近一点再近一点。如果说楚易用真心逼出了一条路,但他却要撕开缠绕全身粘皮带肉密密麻麻的茧线,每撕一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易离他走得更远,直到一层层的将血肉剥离完,他才能忍着痛去追。他需要时间,他只希望楚易不要走得太远。
楚正帮他哥贴了个邦迪在腰上,他倒是没什么地方受伤了,不过楚易和人打架的时候被指甲刮出了一些小血口,也不严重。不过楚正贴完最后一张,赶紧找了一套浴袍搭上,不是他对刚刚被扒了裤子还有什么阴影,而是就算他也感觉到一股极其炙热的目光快把他的背给烧穿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当你注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你。
所以即便楚正没回头看过,他也能感觉到那种j□j的眼光透过他射到他哥身上。他偷听过好几次他哥和他爸的谈话,对于秦医生和他哥的关系,他哥向来是持否认的态度,他本来也信他哥,但现在他有点不信了。
那种目光太骚包,楚正是这么认为的。
不单是楚正这么认为,大概除了当事两人之外,其余的人都有点红脸,钟胖子实在有点受不了了,抬着胳膊撞了一下斜靠在门边的秦睿,“秦医生,这边差不多都处理完了,你要有事可以先走了。”
秦睿好像是被这一撞给撞醒了,他其实不是有意想要盯着楚易看,只是刚刚那种郁沉的心情再看到久违的半裸躯体之后忽然就转而进入了激奋之中。
楚易头发全湿了,身上也还留着些没擦干的水珠,楚正帮他贴伤口的时候,头发大概扫到了他的胸口,能明显看到楚易因为痒而起伏收紧的肌肉。
他只是舍不得移开目光,况且他带了遮阳镜。等他意识到那副超黑完全挡不住他的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性奋了。因而钟胖子一撞,他立马就离开了,期间没说过一句话。
出现性反应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这种场合下,在秦睿身上出现这种不可控的性反应一点都不正常。作为心理研究几个核心影响要素之一的性,对许多人的许多行为来说,都是里因素,行为只是作为性的映射而表现出来。可是对秦睿来说,并不是这样,他特殊的人格控制障碍导致了即便是性也囊括在他的控制当中,在这里,性是表因素。
真正的原因是在潜意识层上,对于楚易,他已经开始失控了。秦睿揉了揉鼻梁,他需要时间,但时间并不等他。他说他有时间可以和楚易耗下去,其实他耗不起。
楚易心头挺不自在的,秦睿那种毫无顾忌的目光放到他们如今的关系下,让他觉得有一点轻辱的味道。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释然了,秦睿本来就是这样肆意的人,他连尊严底线都贡献给别人践踏了一遍,难道还指望别人现在还能在上高看他吗?
他在秦睿那里就是个做男妓的命,自己犯贱就别怪别人不当人看。
虽然是自嘲式的想法,可是却未必是真的放得下,楚易还是有些难过,就算很淡。
胖子看到秦睿出了门,立刻就跟了上去,秦睿走得不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