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编个结实的绳,挂在脖子上保佑你平安。”苏明锐接过狼牙说道:“谢谢你,师兄。”这一天对于苏明锐来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这一天中他失去了最为亲近的人。自己能够从狼口中死里逃生,在与狼拼命的时候,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生死,他甚至想着就那样死去也好,如此便可以去寻找妈妈了。在那般危险的情形之下,他居然还能活着,想必是妈妈在保佑他,妈妈希望他能够活下去。他不能再有死的念头了,他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众人吃完饭后,便各自返家。族长对苏明锐说:“明锐,你是在我家跟铁柱睡,还是去跟你师兄睡呢?”铁柱一听,没等苏明锐答话,就拉着他说道:“跟我睡吧,大壮叔的床太小了,睡不下你。我的床大着呢,我们俩在上面打滚都没事儿,而且你手不方便,我还能照顾你。”铁柱心里暗自琢磨着,可不能让葱葱跟他有太多相处的机会。今天,我才离开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好上了。他如今救了郁葱葱,郁葱葱肯定更喜欢他了。一定要杜绝他们一切独处的机会,铁柱小心眼地想着。
苏明锐看着铁柱如此热情,还以为他是今天被吓到了,害怕所以想要个人陪着。随后,他点了点头,决定在族长爷爷家睡。
郁大壮见苏明锐点头,就带着郁葱葱和小草一同往家走去。
“爸爸,疫苗啥时候送来呀?”郁葱葱问道。
“明天,就送来了。你不用担心。”郁大壮摸摸郁葱葱的头回答道。
“妈,你给明锐编个挂狼牙的绳子吧。”郁大壮对小草说。
“嗯……”
“爷爷,爷爷快醒醒,苏明锐发烧了!”半夜时分,铁柱焦急地呼叫着付有田。付有田睁开困顿的眼,听到苏明锐发烧了,迅速翻身坐起,套上外衣就往铁柱房间奔去。铁柱手持油灯紧跟其后,付有田摸摸苏明锐的头,烫得厉害。付有田赶忙招呼铁柱去打凉水,拿毛巾给苏明锐敷额头,自己则去找刘大夫。
付有田急匆匆地赶到刘大夫家,却忘了拿灯,路上还摔了一跤。此时,夜间雨后的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仿佛能挤出水来。地面湿润泥泞,隐约反射着微弱的月光,显得有些阴森。刘大夫没有睡死,他还惦记着今天出事的几个孩子,担心有谁受到惊吓而发烧。付有田刚拍门,他就醒了,他的儿子刘康也醒了。他怕老父亲要出诊,晚上一般都陪着。他拿了油灯,去厨房找来火把,因为时常晚上出诊,家里常备着火把。刘康举着火把,打开了门。
“走吧!”刘大夫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了付有田身上的泥土。他急切地问道:“老田,你摔跤了?有没有摔伤?”“没事,着急踩坑里了。”付有田回答道。
“谁病了?铁柱受惊了吗?”刘大夫问。
“不是,是苏明锐发烧了。”付有田回答。
“是那小子啊,那正常,他一下子经历这么多事。他已经很坚强了。发出来也好,不会郁结于心。病好了,就一切都过去了。”刘大夫感慨道。
刘康举着火把走在前面,路上的积水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微弱的光,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镜子。路边的草木被雨水洗刷后,挂满了晶莹的水珠,仿佛在默默哭泣。付有田和刘大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时不时会踩进水坑里。
回到家,铁柱急得在屋里坐立不安,苏明锐烧得昏昏沉沉,还不时地呼喊着妈妈。
滚烫的体温让苏明锐的身体变得沉重而无力,他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灼热的气息,仿佛与他体内的高温相互呼应。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干涸,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