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陈嘉文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他蜷缩在地牢的一角,昏迷不醒,清水面就在他身旁,但他已浑然不知。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血迹和泥土,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头凌乱的黑发覆盖在额头上,显得无比憔悴。
林叶轻轻地走到陈嘉文的身边,蹲下身来,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伤势。她的手指在陈嘉文的脉搏上轻轻一搭,感受到他还有微弱的心跳,心中稍安。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将陈嘉文带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林叶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夜行衣,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再次检查了一遍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动。然后,她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过地牢的走廊,沿着原路返回。
余府的警戒依旧森严,但林叶的身手敏捷,心思缜密,她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队伍,也许她的身上刚刚沾染了小猫的味道,狼犬一直瑟缩着没不敢靠近。她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快速而无声。
终于,林叶来到了余府的外墙下。她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墙壁,深吸一口气,脚下发力,身体迅速而轻巧的一跃而上,稳稳地落在了墙头之上。林叶站在墙头,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充满了权势与阴谋的府邸,然后,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阵轻风。
林叶穿梭在茂密的山林之中,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她仿佛与这片森林融为一体。经过一番谨慎的探查,她找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这里四周被藤蔓和灌木遮掩,不易被发现,是个理想的藏身之所。
山洞内部干燥而宽敞,林叶迅速点燃了一堆篝火,火光明灭间映照着她柔美的脸庞。她把陈嘉文从空间中移转出来,又取出王老研制的药水,轻轻地将药水倒在陈嘉文的伤口上,药水与伤口接触的瞬间,陈嘉文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药水的清凉感就让他的痛苦减轻了许多。
随着药力的发挥,陈嘉文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红润,他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很快便聚焦在林叶的身上。陈嘉文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意外,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没想到还能再次睁开眼睛。
&34;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会看到林知青呢?&34; 陈嘉文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迷茫。
林叶微微一笑,&34;我就是林叶。你还没死,这里是我找到的一个隐蔽的地方。&34;
陈嘉文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身体上的伤痛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34;你……这是滇省啊?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34; 陈嘉文一连串的问,眼中满是疑惑。
林叶轻轻地叹了口气,&34;我在滇省处理些事情,偶然间碰到了你,觉得你可能蒙受了不白之冤。所以,我决定帮你一把。还有,我想了解余家。&34;她直接坦诚的将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陈嘉文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想知道余家的事情,为什么?”
林叶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微笑,“具体原因恕我不能透露,不过我想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你觉得呢?”
陈嘉文略微思索后,深吸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若想了解余家,只能先从我们陈家讲起。”他开始缓缓讲述起那个尘封已久的往事。
“我们陈家,曾经是港城县最有名的玉石商,家中代代都有鉴宝高手。而余自成,也就是现在余家的家主,原本只不过是陈家的管家而已,他利用陈家的信任,暗中收集了陈家所有的商业秘密和玉石藏品信息,然后与缅甸的势力达成了协议。他们承诺,只要能够控制陈家的玉石资源,就会给予他们丰厚的利润。”陈嘉文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们利用这些信息,先是在市场上打压陈家,然后趁陈家不备,发动了一场突然的袭击,血洗了陈家。”
陈嘉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那段记忆对他来说仍旧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他记得那天港城县的夜,本应是宁静而祥和的,但那一夜,却成了陈家最黑暗的一夜。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陈家大宅,也就是现在的余府,坐落在县城的中心地带,是玉石商世家的象征,也是陈家世代荣耀的见证。宅院内,灯火通明,家仆们忙碌着,准备着第二天的玉石交易会。陈家的家主陈父,正在书房内仔细审视着一批新到的玉石,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完全没有意识到灾难即将降临。
突然,一阵急促的狗吠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起,由远及近。陈家的家丁们迅速拿起武器,冲向府邸的大门,却只见一群黑衣人如同幽灵般出现在门外,他们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弑杀的光芒。
黑衣人们没有发出任何警告,直接冲进了府邸,开始了无情的杀戮。陈家的家丁虽然勇敢抵抗,但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