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不过他老人家正在给一个病人诊脉,二位得稍微等上片刻了。”
“没事,我们不着急的。”
苏梨说罢搀扶着君玉去到一旁坐下。
这一等,就等了约莫两刻钟。
在他二人被一个小药童领入林敬仁所在的隔间里面时,林敬仁脱口就冲她问:“这位是你夫君?”
“嗯,我早就想带他来让您给他诊诊脉了,可事情过多,拖到今天才来。”苏梨说话间与君玉一道坐到了林敬仁面前去。
“来,把手给我吧。”
“有劳了。”
君玉轻声说罢,微微拧着眉一瞬不瞬的看着林敬仁。
将林敬仁面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进了眼里。
以至于在林敬仁结束给他诊脉后,不用听林敬仁说,他就已经知道情况不妙了。
不过,爹一直以来都有与他说,他体内的毒很严重,对他的身体造成的负担很大,他倒也没有立刻就生出什么心理负担来。
而后,他听见林敬仁面色凝重的冲他问:“关于你体内那打娘胎里面带出来的毒,你了解多少?”
“不多,我爹只与我说了它不好解。”
“确实不好解。”
林敬仁沉沉一点头,又问:“此前苏梨拿来替你抓药的那张药方,可是你爹给你开的?”
君玉摇摇头,不答反问:“老先生应该已经知道我与我爹是宫里出来的了吧?”
林敬仁再次一点头。
然后听见君玉说:“那张药方,是当年宫中一位与我爹关系不错的御医给我开的。”
“怪不
得!”
那药方,可非医术平平的人能够开出来的。
而就他所知,眼前君玉的父亲良公公当年在宫里时,并非是在太医院里当值的,饶是会些医术,也不会太高。
至少不会高到能解君玉体内毒的程度!
接着,他又问:“你爹可有与你说过,他是否能够解你体内的毒?”
“他说那位太医当年在替我开出那张药方时,就将解毒的方法告知他了。”
“哦……”
林敬仁捋着胡须想了想,继续问:“你想我全部告诉你,还是只告诉你一部分?”
这君玉容貌了得,气质也很是不俗。
绝非愚笨平庸之人。
加之据他打听到的消息,当年良公公是在宫中大乱时带着他返乡的,还对外声称他是自小就入宫净了身的小太监……
他兴许还有不为人知的身份。
若是有!
那么良公公定不会一开始就告诉他全部,定会有所隐瞒!
而眼前的君玉定然也早已察觉到良公公有所隐瞒了!
所以他才那般问了!
君玉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而是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苏梨。
苏梨直接挑挑眉跟他说:“你可别想把我打发出去,我必须得知道你身体的真正情况!”
听了她这话,君玉眉头攸然紧紧拧起。
爹曾与他说过,这医术好的大夫,是可以通过把脉来判断一个人是否身有隐疾的。
而春林叔显然就不在医术好的大夫之列。
以至于至今为止,除了爹跟眼前的林老先生,就只有春林叔给他把过脉了。
万一林老先生将他并非太监这桩事也一并说出来了……
好在林敬仁也并非普通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君玉在顾虑什么,没等君玉说什么,就自顾自的说道:“我观你面色,还有脉象,再加上此前研究了你那药方上的用药……你母亲当年怀你时,该是中了一种名为无痕的慢性毒药。”
“无痕?”君玉微微拧眉。
“嗯,那毒如其名,入人体后,无痕无迹,也无半分症状,只要下毒之人掌握好用量,那么中毒之人,直到体内的毒聚集到了致命的程度之前,都是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
“大夫也诊断不出吗?”
君玉想,不管他母亲是什么身份,在怀着他的时候,应该都会看一两次大夫的。
林敬仁点头,“那毒问世后不久,就被世上所有的医者与使毒之人列为了禁忌,便是因为它不容易探查出来,唯有世间那几位医术高到被奉为神医医仙的人能够探查得出丝毫迹象。”
“老先生你不是立刻就探出来了吗?”
“不,以我的医术,若是替你母亲诊脉,是完全探查不出来的,因为你与你母亲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
“还请老先生明言。”
“……”
林敬仁下意识的朝苏梨看了一眼,才缓缓说道:“这些年,你爹应该一直在给你服用解毒的药,可时至今日,你体内的毒素仍相当的多,那说明当年你母亲怀上你不久,她就中了无痕,而后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