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又刻不容缓的冲张时英说道:“我这就去见我恩师,若他愿意前来,你们需得给他准备一个住处。”
张时英听言朝苏梨看过去。
苏梨连忙冲张竹先说道:“我们这里还有一个空置的院子,稍后我就去拾掇拾掇,那位大人来了之后,就能够住进去。”
“那老夫这便告辞了。”
张竹先急急说完,就转身走了。
苏梨在他走后,先让张宗英带着府内的下人去把那个院子仔细的清扫了一番,随后才去布置里面的东西。
从卧房的物品,到书房的物品,全是从她空间里面拿出来的。
且每一样都是豆丁帮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他自认为符合满腹经纶的老学者使用的东西。
到苏梨准备完善,出去请张时英跟君良入内确认是否可以时,张时英跟君良皆是挑不出任何的不周来。
“这院中寝室与书房中的摆设,乍看都十分朴素,细看却每一样都十分的精致考究,且那些笔与纸张,是除了苏梨手里,别处都买不到的吧?”
“嗯。”
君良点着头应罢,又附和了一句,“这些东西都很好,却都一点都不张扬,该是能让史太傅住的舒心了。”
苏梨听后放下了心,略显疲累的往君玉身上靠了靠,才出声问:“那位史太傅住在何处?”
张时英摇摇头,道:“不出意外,应该就在乌溪镇周遭。”
“也就是说,顺利的话,明天张竹先老先生就会将他带来咯?”
“应该是
。”
“那我们赶紧走吧。”
“……”
对上苏梨急急拉着君玉走人的动作,张时英跟君良狐疑的对视了一眼,正要询问,就听见已经走出去的苏梨顾自在那说:“从明天开始玉儿你就得辛苦学习了,今天我得去让厨房里的人给你做些好东西来补补。”
闻言,张时英跟君良相视一笑,眼里皆是见惯不怪。
苏梨这是真的在将夫君当儿子般宠着啊!
然后君玉的声音远远飘入他们耳中,“娘子你方才忙碌了好一通,走慢些,别动了胎气。”
“我身体好着呢!哪有那么容易动胎气啊!玉儿你别拿我当弱不禁风的林妹妹对待!”
“那为夫我也不是弱柳扶风的林妹妹吧?”
“你当然不是,但你病了那么多年,身体底子不行,需得一直好好养着,不然……”
尽管张时英跟君良都不约而同的竖起耳朵在听了,也还是没能听清苏梨之后说了什么。
然后晚上厨房里的人把饭菜送到他们院中来的时候,拉着君玉过来与他们一同吃晚饭的苏梨一面给他们盛汤,一面自顾自的说道:“这猪肚鸡汤我让厨房里的人炖了有一两个时辰,添了当归党参等补品,很适合眼下这个时节进补,除了玉儿,你们二老也得多吃些。”
张时英笑呵呵的看着她,“你也多吃些。”
苏梨却皱着眉猛摇了两下头,“我前面在厨房里看他们洗猪肚的时候,愣是把自己看得犯恶心了,所以为了避
免吃出孕吐的反应来,我今儿就不吃它了。”
说完,苏梨自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太好,忙又补了一句,“我一时嘴瓢,你们别在意,这猪肚鸡汤味道很好的!”
“我们自是不会在意的,不过你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孕吐的反应,该是不会因为你吃了这汤就突然有的,所以……”
话末,张时英收声以眼神示意君玉也给苏梨盛上一碗汤。
君玉本就有这个打算,所以转眼的功夫就把一碗猪肚跟鸡肉都不少的汤放到了苏梨面前,“娘子你眼下也是需要养身子的时候,也需多吃些。”
苏梨抿抿嘴,到底是吃了。
毕竟是君玉亲手给她盛的,别说她还没有开始孕吐了,便是已经出现孕吐的反应了,她也是会吃了的。
只是她吃完了那一碗之后,君玉又给她盛了一碗,导致她吃饱后,还没有下桌,就开始有些犯恶心了。
“呕……”
在苏梨捂着嘴,匆匆忙忙跑出饭厅,到隔壁主厅里抱着个痰盂不停的干呕时,张时英跟君良面上皆生出了些许自责。
要早知道会这般,他们前面就不劝苏梨多吃些了!
这下是得不偿失了!
好在苏梨干呕了许久,到底是没有把吃进去的晚饭吐出来。
随后君玉将呕到绵软无力的她给抱回了房去。
没过片刻功夫,张振学就端了一碗药进到他们房里来。
“这是老族长命我给夫人熬的安胎药,有防吐的功效。”
“……”
苏梨吸了吸鼻
子,那浓郁的中药味儿,让她完全都不想喝。
可君玉二话不说就从张振学手里把药碗接过来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