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镇有这么一家客栈, 不单菜品新颖好吃,从掌柜的到打杂的无一例外, 都是英俊不凡。
自从杨柳镇第一美人选美之时,被一个路过打听路的行人比下去, 那个人后来开了一家客栈。
来到这镇子的人,总想专门看看什么样的人才能把那么一个大美女比下去。
所以这客栈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其他同样开店的嫉妒, 经常背后冒酸水。
左言看着他们摇头, “还不是因为你长的不好看。”回头掏出镜子, 哎, 又帅了。
今天吃饭的人发现, 这客栈中不经常见到的掌柜的身边竟然多出一个跟屁虫。
“朱朱你在做什么。”
“算账。”
“哦。”
过了一会儿,“朱朱你怎么停下了?”
萧流醉撑着下巴,看着他停住打算盘的手, 歪着头问道。
左言看了看账本上的数字, 又看了看算盘,大爷的, 算到哪了?
朗钰挽起袖子, 接过算盘和账本, “还是我来吧。”
那就你来吧。
“朱朱, 你要去哪?”
左言看着紧跟在自己脚后跟的尾巴,半寸不离, 吃饭上厕所睡觉, 睁眼闭眼都是这个人。
他走一步, 萧流醉就跟一步, 看到他停下,冲他笑着说,“朱朱。”
“不许叫朱朱,叫哥哥。”猪猪?这是啥名字。
萧流醉认真的看着他,来了一句,“朱哥哥。”
一只乌鸦飘过,留下了六个黑点点。
脑海中猛然出现一只长着猪头笑起来傻里傻气的天蓬大元帅。
“叫哥哥!没有朱!”
“朱朱哥。”
左言无奈了,你爱叫啥叫啥吧,让他独自一人去厕所里冷静冷静。
一边撕扯草纸,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就是带孩子吗,就当提前养娃了。
他妈知道肯定会很感动,他都会哄孩子了。
“朱朱你尿尿不脱裤子吗?”
左言僵住,慢慢回头,萧七岁从栏板的缝隙中把脑袋伸了进来,好奇的看着他。
深吸一口气,“把头拿出去!”
过了一会儿,二人同时沉默。
萧流醉把手也从栏板中伸了进来,扯住他的袖子,一脸无辜加懵逼,“拿不出去了。”
左言:……我特么是该弄死你还是应该弄死自己。
萧七岁来到客栈的第一天,他损失了一个厕所的门板。
左言身上背着一个以臭晕了为借口,扒在他身上不起来的萧七岁,在店里转悠了一圈,吸引了大批的目光,最后被路过的魏老头赶了出去。
“领着娃上外面玩去。”
绿竹放心不下,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左言发现他身影,冲他招了招手。
“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
绿竹说,“我曾经在醉玉坊伪装过一次小倌。”
左言挠了挠脑袋,他有点印象,好像还给过钱,好几百两呢。
“醉玉坊还在呢吗。”
绿竹回答,“醉玉坊是无一阁的情报机关之一,无一阁易主,醉玉坊已经是普通的青楼。”
还真是物是人非。
路上碰到有卖糖葫芦的,吆喝的好听,山楂个大又红,糖浆包裹的晶莹剔透。
左言看着都想吃,掏钱买了三根。
他们三个一人一根糖葫芦,大男人也不怕人笑话,直接在路上吃。
萧流醉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绿竹手上的,脸上就差写着我不开心四个字了。
绿竹拿着手中的糖葫芦,不知道是该吃还是该留着。
左言这边半根已经消灭了,回头一看两个人都没有动。
“不好吃?”
萧流醉连忙咬了一颗,“好次。”
看着口齿不清的主子,绿竹很自觉的落后两个人几步,距离不会太远,又听不到二人在讲什么。
左言说,“你慢点吃。”
萧流醉吃的嘴角粘上了糖渍,左言看着看着,鬼使神差的捻起来放进自己的口中。
好像是比他的甜,这做糖葫芦的师傅太偏心。
回头一口咬在山楂上,眼前一片黑影,口中的山楂被人咬走。
萧流醉砸吧砸吧嘴,“朱朱的更好吃。”
路上的行人,老板,摆摊的,算卦的,买菜的寂静了一瞬。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男子竟然毫不避讳亲在一起!
左言从他们的表情中已经猜到了他们要说的,这个时代虽然不避讳断袖分桃,却不能摆在太阳底下。
“朱掌柜真是风流。”
左言拍来继续噘着嘴过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