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璆笑着道:“我也是许久未见王妃,所以过来看看您。难得两家孩子玩得还算是融洽。昨日锦瑟还在问我,为何这段日子不见小王爷。”
其实永安王府和永宁侯府颇有些渊源,两家的祖上是同僚,同为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武将。只是后来永安王府的老祖宗立下一件大功,这才一为王一为候。
立朝之后,两家祖上的政见有些不同,两家便慢慢地走远了。甚至有一段时间,两家势同水火,永安王府又总是压着永宁侯府一头,让永宁侯府的人恨得牙根痒痒。
而霍清曜的父亲,上一任的永安王爷,年纪轻轻就得了病死了。留下孤儿寡母,也就是妻子王香茹,他的独子霍清曜承袭了王位。
因着霍清曜年纪小,未曾涉及政事。楚歌感念他们孤儿寡母,祖上又同为同僚,偶尔也会照应一下,为他们孤儿寡母说两句话,两家的关系才慢慢缓和起来。
听到沈卿璆问起霍清曜,王香茹的神色有些难看,本温和的脸上多了几分恼意:“也不知是外面哪个不长眼的小崽子,竟然把阿曜打了一顿,害得阿曜现在还在养伤。就连祭祖也……反受了族中人一顿嘲笑。”
“怎么出了
这种事儿?”沈卿璆惊叫:“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这哪里知道,只知大约是四个人,年纪比阿曜大不上多少。”王香茹咬了咬牙,很是心烦的摆摆手,说:“罢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不过若是让我知道到底是谁敢这么大的胆子,哼,我可不会饶了他们!”
沈卿璆笑着安慰了两句,问起霍清曜的伤势。站在沈卿璆身边的赵锦瑟亦是眨着一双大眼盯着王香茹。
“现在就是些皮下瘀血还没散,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出去总会引人瞩目,所以也就躲在家里了。”王香茹看赵锦瑟一个软糯可爱的女孩子本就心生怜惜,又见她这般担心着霍清曜,更加喜欢在这个女孩儿。
她从怀里取出一块长命锁,拉过赵锦瑟,给她套在了脖子上,笑道:“怪不得你要认下这么一个干女儿,看起来就是可心的,若是我先遇见这么一个娇娃娃,我也要认作女儿的。”
赵锦瑟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长命锁,乖巧地向王香茹行礼道谢,小声问:“王妃娘娘,我能不能去看看小王爷啊?”
王香茹笑得越发开怀,连声应下,转头对身旁的丫鬟吩咐说:“你带着这位小姐去看看大爷。”
“便
让他们小孩子去耍儿吧。”王香茹对沈卿璆说:“我们两个说话儿。”
沈卿璆知道王香茹不想让自己去见受了伤的霍清曜,毕竟伤到了脸上,实在不好看,自然应承下来。
赵锦瑟跟在丫鬟身后,一路往后院去。
王府比之侯府自然更加气派精巧,曲径回廊,假山奇石,让赵锦瑟越发张大了眼。
到了霍清曜居住的院子,两者的对比就更加明显了。侯府虽大,但是主子也多,每个人分到一个院子也就不觉宽敞了。而永安王府,平日里住得只有王香茹和霍清曜两人,院子精巧也大,看起来便让人心里舒坦。
进了屋子,一股暖热扑面而来,一个秀美的丫鬟撩着帘子,将两人迎了进去。霍清曜穿着月白色的家居服,正坐在榻上捧着书细细读着。
“小王爷。”赵锦瑟满是欢喜的叫道。
霍清曜抬头看见赵锦瑟,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谢谢小王爷那日带我出去玩儿,还送了我许多东西。”赵锦瑟说:“而且这么多时日没见小王爷,我也想小王爷了!”
一旁的丫鬟撇了撇嘴,给赵锦瑟端了点心上来。
“小王爷,我听王妃娘娘说,你受伤了?”赵锦瑟坐在霍
清曜的对面,细细地看着霍清曜的脸。他脸上还残留着青紫痕迹,赵锦瑟顿时心疼起来:“到底是谁啊,怎么能对小王爷动手?!”
霍清曜抚了抚脸颊,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说:“应该不过是些地痞,想要从我这里抢些银钱吧。对了,你来了,那若夕她是不是也来了?”
赵锦瑟眸色一暗,低头道:“没有啊,我是跟着姨母一起来的。小姐她因为去赌坊闹事,被侯爷和大少爷罚禁足,不能出门的。”
“赌坊?”
“是啊。”赵锦瑟一脸不敢苟同的神色,说:“也不知小姐是怎么想的,竟然在过大年的第二日,让七少爷带她去赌坊赌钱。好像就是因着小姐她在赌坊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结果被赌坊的人扣了下来,还是赵家公子去把人领了回来。”
霍清曜忙询问赌坊的具体地址和名称,听赵锦瑟说过之后,心中顿时担心起来。那赌坊背后的人不简单,若是楚若夕不小心,可能要连累到她。
他心中有些担心,道:“若夕被人这般为难,一定会不高兴。但那赌坊背后的人颇有些势力,若是她和人赌气,说不定反而会连累到府上。我现在不便出去告诉她,你回去记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