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嫁过太子,下堂之妇恐怕很难再找一个合适的男人成亲,可只要您成了西夏女皇,这天底下的美男还不任由您来挑选?”
温遥眼睛一亮,微微挑眉。
一道带着一点冰冷的视线却仿佛落在了她的脊背上,她要出口的话顿时变幻了方式:“怎么,你这意思,是说本宫是残花败柳,还是水性杨花?”
她眯起双眼盯着司风,司风立刻转移话题:“卑职不敢,只是在给公主殿下出谋划策罢了。”
温遥道:“当初我休了太子的时候已经说过,三年之内不会嫁给任何人,这一年还没到期,为何一个个都这么积极的给我找男人?”
司风微微惊愕,感觉这和他得到的消息有些不对劲儿。
不是都说温遥是被太子休掉的下堂妇,怎么到了温遥的嘴里就变了一个味道。
什么叫她将太子给休了?
虽然西夏国对女子的风气开放许多,可北宋却不一样,成亲之后多一男子为尊,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然而女子却要从一而终,更没听说过北宋境内,有哪个女子这么大胆的敢休男子。
司风以为温遥是好面子,他淡淡笑了一声也没戳破:“公主殿下,三年之后您已经将近双十年华,北宋境内,没有哪个女子超过二十岁还不嫁人的,那种过了适嫁年龄的女子,将来生活无不凄惨。”
温遥眯起双眼:“你这话什么意思,过了二十岁就不是女人了,你怎么知道本宫没人要?”
司风也不知道这话题为何会被温遥带偏到这种程度,还得必须回答她的问题:“这年纪大了,女子多数会年老色衰,生子之后更难以把持男子的心,所以公主殿下有见过多少超过双十年华还未定下的女子?”
见的多了。
温遥不过是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已经将司风这个人的品行看透了一些,他显然是个十分迂腐之辈,眼底多数都是规矩礼教。
这样的人就算有了野心,也不会肆意妄为,相对于金洵来说,他的顾忌多了一些,也安全一点。
“况且,公主殿下所说的不嫁人,那不过是玩笑话,怎么能当真?”
司风为温遥找了一个台阶下,让她正大光明的去嫁人。
可不嫁人这一点上是温遥自己的决定,怎么可能把这么好的借口给丢弃,她长得这么好看,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盯着她呢,那可不行!
温遥扬着下巴道:“本公主言出必行,这是原则。”
“公主别开玩笑
,这可是终身大事,如果您在登基之前不成亲的话,这皇位就要交给旁人来继承,纵然历代以来有女子继承皇位的先例,可也多有驸马辅助,不然的话这西夏早就衰败消亡。”
“司风鉴主的意思是,女人不行?”
司风眼底划过一道浅浅的嘲讽之色:“卑职并未说过,只是多少年来传承下来的经验而已。”
温遥轻轻笑起来,她眼底流光闪烁,穿过人群,看向一直坐在角落里面的那位国师。
国师带着面具闭着双眼,仿佛对这些都不关心,然而温遥却知道,墨东流这次伪装成国师的身份,就是为了保护她的。
在被文家重重追杀的同时还在想着她的安危,温遥心里很感激。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做那个给他拖后腿的,被两个臣子给当成棋子摆弄。
“司风,你的话倒是让我生出一点去当女帝的兴趣。”
她扬起唇角,眼底的光彩轻轻跳跃着,那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可我不一样,我不需要驸马来辅佐,有国师就够了。”
她轻轻抬起手,凭空点向一个方向,众人的眼神都落在墨东流的身上。
那张铁面具给人一种神秘之感,令人莫名忌惮,而司风的眼底也闪过一道异色:“国师如今年事已高,这次来只是随同,恐怕并不能教导公主殿下什么。”
温遥摆了摆手:“年事已高?那说明经验丰富,他既然能够在西夏之中有如此好的风评,学识也一定广博,我请教他一定没有问题。”
司风蹙眉,这次国师会出面跟随,已经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老皇帝手中明显还有着底牌,让他与金洵并不敢轻举妄动。
而这个长遥公主……
他眼底一道暗色划过,像是一道冰芒:“这么说来,公主殿下是同意回西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