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看着墨染夕痛苦的样子,以为是她因为无法为墨展辰找到真凶而愤慨,同时他为墨染夕的痛苦感到嘲讽。
张伯假模假样的:“当时太后的命令就是要林月死,他们都是配合的,而且王妃你也清楚,现在谁与咱们太后的关系最为亲近?”
难道是……宁侧妃下的毒?那她为什么要对墨展辰动手?
张伯见墨染夕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催促道:“王妃,那密室究竟在何处啊?”
墨染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半天:“在白起的书房里。”
“书房?”张伯有些不敢置信:“王妃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书房并不大啊。”
墨染夕冷睨了他一眼:“不信,就自己去找。”
张伯本想再质疑,但是却看到墨染夕拉满红血丝的双眼,赶紧将话咽了下去,不敢再说多余的话。
“王妃,我们应该如何进入密室?”
墨染夕面无表情的将进入密室的方法告诉了他,最后她冷笑着:“张伯,若是你想一个人进去,恐怕只会是死路一条啊。”
张伯表情一凛:“王妃这是何意?”
“你觉得那密室中会没有埋伏吗?而且但凭你一人,根本就无法救出你的手下,更别说鬼手圣医了。”
张伯的表
情变得有些难堪,墨染夕观察着他冷笑道:“张伯,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救出你的手下吗?”
张伯表情微滞,有种被发现和戳穿的窘迫。
墨染夕没什么表情,眼中满是讽刺:“算了,你们能将鬼手圣医带出来已经恨困难了,不过张伯我劝你还是要慎重。”
墨染夕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来,至少在现在,她看起来是一个满眼冷漠和满是尖酸刻薄的人。
张伯咬牙:“王妃放心,我自有办法。”
墨染夕冷笑一声:“那我就等着看了。”
说罢,墨染夕率先离开,没有给张伯再留下任何话,冷漠的就像是一块坚冰。
墨染夕回去后推开门,看到里面的坐着的人,刚刚徒然保持的镇定和冷漠,全部垮塌了下来。
她疲倦的上前,来到白起的身边闷声:“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娘亲她是怎么死的?”
白起的喉头滚了滚,良久才道:“是。”
墨染夕举起拳头,不轻不重的打了他一下,白起默默的受了这一拳,实在是没什么重量,更像是在撒娇。
墨染夕深深的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我娘能想到吗?所有人都要她死,就连她曾经爱的人也是没有想过要放过他。”
白起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我会帮你报仇的。”
“下毒的人是谁?”墨染夕问道。
白起皱了皱眉:“还没查出来,只知道是墨家人。”
墨染夕没有回答,白起补充了一句:“会找到,一定会的。”
“好。”墨染夕叹息着:“我信你。”
墨染夕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张伯的答案其实只是敲定了她心中所想,而张伯的话像是锤子,将她的痛恨敲开敲破,展露无遗。
还好。
墨染夕抱紧了白起,还好有这个人在,能够让她感觉安慰一些,也能感觉一丝慰藉。
白起抱着她许久,但是怀中的人一直没有动静,白起刚要伸手拍一拍劝她去床上躺着,可是一低头,发现她呼吸绵长,疲惫的已经睡过去了。
白起轻手轻脚的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在床边犹豫了片刻,刚要离开,床上的人却抓住了他的衣衫。
白起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勉强将衣衫拽出来,对方却很敏捷的抓住了他的手。
“还醒着?”
可是看墨染夕俨然是一副安睡的模样,没有任何醒过来的意思,白起也只能由着她来。
白起在她身边一躺下来,墨染夕就像是捕获了至宝一样,一下伸出手将他抱住不
肯松,甚至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白起的手微微僵硬了一瞬,轻轻地放在她的后背上轻拍了两下,像是以前宫中的乳娘一样,听着她的呼吸安稳,他也感到了困倦。
张伯根本就不信墨染夕的话,他一定要一个人去密室将鬼手圣医带出来,他不能允许别人抢他的功劳!
张伯信心满满,他按捺不住了,已经留在这里太久,他太想离开了!
张伯回去后就迅速的换好夜行衣,准备今夜就去行动。
墨染夕已经告诉他了进入密室的方法,一定没问题的!
张伯潜到了书房附近,此时的他又紧张又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他能够脱离战王府的那一天了。
张伯熟门熟路的进入了书房,这里他已经不知道来这里观察多少次了,熟悉这附近所有巡逻侍卫的路线,知晓他们什么时候最为松懈。
如今,终于能进入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