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顾亲情,除了
他自己,他什么都能舍弃。
屋里点着一盏油灯,光线很暗。
“掌灯。”齐皓月低声道。
“是。”外头的小太监应了一声,连忙吩咐人拿了烛台进来,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蜷缩在榻上的齐新似乎感应到了光亮,微微动了动。
屋里放着火盆,并不算冷。
不过他还是把能盖的被褥都盖上了。
今年入冬后,他病得愈发厉害,不仅咳嗽不止,还时不时吐血,所以宗人府这些狗奴才们才不敢怠慢他,不仅熬了药给他喝,还在屋里放了火盆。
若是放在从前,即便再冷,也不会给他火盆的。
“是……瑜儿来了?”齐新奋力睁开了双眼,只觉得眼前都是光亮,一切都变得很模糊,他看不清自己眼前站着的那几人到底是谁,只能试探着开口。
齐皓月和齐明月闻言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冷然。
父亲,根本就没资格再叫母亲的闺名。
“皓月?明月?”齐新没有得到答案,又忍不住开了口,喊完女儿后,他只觉得胸口憋闷的慌,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都吐血了。
站在一旁的小太监,连忙送上了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