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您可看清楚了,当时究竟是谁去了当铺!”
白辛夷眼神犀利,吓得当铺掌柜额头直冒冷汗。
“买卖御赐之物不仅要掉脑袋,欺骗朝廷命官也同样罪不可恕,掌柜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白辛夷见掌柜有所动摇,“如果你现在向老将军说出实情,或许还能少受些罪,倘若你执意隐瞒,那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白子柒上前,“二妹妹,你这是在威胁人证吗?”
“我只是在提醒他罢了。”说着,白辛夷又看向老将军,“祖父,想必这笔在当铺当回的银子还在府中,只要找到这笔银子一切便明了了。”
“我说,我说。”当铺掌柜见事情到这个份上,再坚持下去已没了意义。
于是,当铺掌柜告诉大家是有人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指认白辛夷。
“放肆,将军府小姐也是你能随便诋毁诬陷的。”老将军勃然大怒。
“将军饶命,小的也是受他人指使,请将军饶命啊。”当铺掌柜匍匐在地上,求饶道。
老将军厉喝道:“说,究竟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是那个哑巴姑娘来的,她就递给小的一封信。”当铺掌柜如实交代,并将从小
丫手上得来的信交给老将军。
老将军看了信的字迹,便立马将信纸揉成一团紧捏在手里。
过了会儿,福管家也从小丫的房间搜出了当铺拿回的银子。
“家贼难防,养你这么多年,竟然做出了这种事儿!”柳娇娥先下手为强,将小丫推倒在地上。
白辛夷冷眼相看,“姨娘这么着急做什么,小丫不过是洗衣房的一个下等小丫头,是如何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还有,她拿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柳娇娥心虚道:“辛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贼喊捉贼不成。”
“我们在秀嬷嬷的房中搜到了我的衣裳,而秀嬷嬷是您的人,您又是执掌家中库房钥匙的人……”
不用想也知道,这第一个需要怀疑的人就是柳娇娥。
秀嬷嬷站出来,替柳娇娥挡下怀疑,“将军,这一切都是奴一人所为,不关夫人的事,奴偷偷拿走夫人的钥匙,盗取御赐珠宝,并让小丫穿上二小姐的衣服去当铺,都是奴指使的。”
“你为何这么做?”老将军看了眼柳娇娥后,板着脸向秀嬷嬷问道。
“奴看着大小姐、三小姐和小公子长大,而今二小姐恢复,将军便忽略了别的孙
女孙子,所以奴看不下去了,才想出了这个法子。”秀嬷嬷低着头道。
老将军怒斥,“将军府之事,岂容你来插手!”
然白辛夷自是知道这不过是柳娇娥惯用替罪羊的伎俩,“贩卖御赐之物,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为了一己私欲险些害了整个将军府!”
听到这儿,柳娇娥跟着心里一颤,大气都不敢出。
“又或者说有人逼迫你这么做?”白辛夷凑到秀嬷嬷跟前问道。
白子柒坐不住站出来替柳娇娥说话,“祖父,母亲在将军府任劳任怨这么多年,祖父应当知晓母亲的为人,若此事真是母亲指使,母亲断然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利害。”
秀嬷嬷将头磕在地上,矢口不移道:“是奴一人做的,没有人指使奴,奴认罪,请将军责罚!”
“来人,将秀嬷嬷仗责五十,赶出将军府!”老将军也毫不留情。
“父亲息怒,秀嬷嬷跟随妾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仗责五十会要了她的命啊,妾身求父亲轻罚。”柳娇娥随即跪下替秀嬷嬷求情。
“拖出去!”老将军依然没有动摇。
最后,老将军给柳娇娥丢下一句话,“你做了什么好事,别以为本将不知
道,若非今日看在你是三个孩子母亲的份上,本将定不会留你,你好自为之!”
老将军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顾及将军府颜面,于是柳娇娥被罚禁足一个月,并免去将军府掌权。
白辛夷知道名门望族哪个不是为了保全家族颜面而舍弃那些举足轻重的人。
虽能理解,但柳娇娥对原主这么多年的残害,不会就这么算了。
“辛夷,对于将军府掌权之事,你怎么看?”事后,老将军有意无意的向白辛夷问起。
“辛夷尚未及笄,掌权之事怕是还不能胜任。”
她在想老将军忽然这么问,究竟是想给她一次成长的机会,还是想试探她的野心?
“罢了,今日委屈你了,还有你会医术是好事,没必要藏着,你母亲若泉下有知,定会为你感到自豪。”老将军拍拍白辛夷的肩道。
晚上,白子芩忙完军营之事回来,听说了今日府中发生的事,向老将军请安后,立马跑去梨香苑见白辛夷。
“原来大家口中的神仙姐姐就是我的妹妹。”白子芩骄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