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夷锐利眸子泛着幽幽冷光,些许沉默后给白子苒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接着丢来一句话,“因为多了。”
“多了?”白子苒愣了一愣,没明白白辛夷的意思。
柳家布庄在都城主街位置极好,若是卖出去的话,也能卖到一个好价钱,要是不卖,做点小生意,也能赚不少,加上地契,算下来他们已经将账本上亏空的账目补上了,所以还回去的那张地契其实是多余的。
柳家人不懂得感恩,她又何需对他们仁慈,再说了,她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还是小姐英明!”衣霓给白辛夷竖起大拇指。
她简直不要太喜欢现在的白辛夷,霸气又护短,潇洒又勇敢,更重要的是不会再吃亏!
“还好事情都圆满解决了,接下来终于可以放心的准备小姐的大婚了。”方嬷嬷也总算是放心了。
“对啊小姐,奴婢现在这身体怕是不能为小姐的嫁衣出份力,不过奴婢可以帮小姐的红盖头绣一个小姐喜欢的图案。”
衣霓身体还没好利索,而大婚将至,她能帮白辛夷做的不多。
方嬷嬷敲了敲衣霓的脑袋,“红盖头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绣的。”
“这是为何?”衣霓委屈的揉揉脑袋。
“红盖头一般是新娘子的母亲刺绣。”说到这儿,方嬷嬷下意识看了眼白辛夷,“就算不是母亲刺绣,也得是家中最亲近的女性长辈,寓意着对新娘子未来的没好期盼与祝福。”
说完,方嬷嬷看向衣霓,“现在明白了吗?”
衣霓嘟着小嘴,脸上有过些许不满,“那奴婢还能为小姐做什么?”
“你养好伤,然后好好的陪着小姐出嫁便是。”方嬷嬷意安抚衣霓。
白辛夷瞧着衣霓委屈的样子,主动道:“你帮我绣张手绢吧,本小姐要拿着你的手绢出嫁。”
闻言,衣霓顿时又喜笑颜开,“奴婢一定给小姐绣一张世上最好看的手绢。”
“小姐,你就是太惯着衣霓了。”按理说,像白辛夷这种出生高贵的新娘子,像手绢,蒲扇和红盖头,都是不容衣霓这样的下等丫鬟碰的。
“衣霓自小跟着我,我们俩情同姐妹,又何需在乎这些繁琐的礼节。”白辛夷借着夕阳余光翻着手上的记录册,随口道。
一旁的衣霓听到这话,眼眶抑制不住的湿润了。
而方嬷嬷似乎也能理解白辛夷对衣霓的这份感情
,毕竟在白辛夷最难熬的日子里,都是衣霓陪着她。
“那小姐这红盖头奴找谁来绣?”可是话说回来,将军府没有女性长辈,那么白辛夷的红盖头该怎么办才好。
“由我们齐侯府来绣。”
梨香苑门口忽然传来齐夫人清脆的声音。
白辛夷急忙起身,上前行礼,“舅母来府上,怎地也没人知会一声?”
“不怪他们,是我嫌禀告太慢,又想着你现在肯定在忙,所以就自行过来了。”齐夫人自然而然的拉着白辛夷坐回石凳上。
“前两日府中堆积了不少事,所以忙着处理,没能去侯府探望,还请舅母回去后,代辛夷向外祖父和外祖母请罪。”
白辛夷虽然命人给齐侯府送了不少东西过去,可毕竟她的人没有到场。
“你的心意我们都收到了,今儿来呢,其实是你外祖母瞧着你的婚期快到了,想着你的红盖头理应让长辈赐福,所以让我特来知会你一声,红盖头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齐夫人道明来意。
白辛夷起身再次颔首屈膝再次致谢,“辛夷谢过外祖母,谢过舅母。”
齐夫人急忙扶起,“大家都是一家人,何需如此多礼,倒是
你好好等着出嫁便是,不要让自己这么累,日后嫁到秦王府可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了。”
齐夫人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展开遐想。
毕竟这几日没少有人在白辛夷面前说同样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白辛夷立马要进入贼窝了似的。
外面谣传秦北顾嗜血残暴,不过为了防止别有用之人妄自揣测,实际上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白辛夷知道秦北顾的为人。
他时而霸道无情,时而沉默少言,但也时而嘴硬心软,总会在危难时刻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
瞧着白辛夷的脸色不对,齐夫人赶紧转移话题,“还是秦王来提醒我们说新娘子的红盖头无人赐福,要不然我们差点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白辛夷闻之诧异的抬头。
同样感到惊讶的衣霓和方嬷嬷也不禁对视了一眼,没成想冷漠无情的秦王,竟然会为自己的新娘子想到这些。
“还是秦王想的周到,倒是显得我们过于疏忽。”齐夫人随后又不太好意思道。
秦北顾和齐尚书私下会面时,在齐尚书面前提到了大婚时,新娘出嫁有些东西的置办,这才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