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迎亲队到了。”白子柒特来提醒。
齐侯夫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为白辛夷盖上红盖头,并给白辛夷赐福,“愿我们辛夷无忧无虑,早日康复不再受病痛折磨。”
简单的两句祝福,险些让白辛夷的眼泪又出来了。
在齐侯夫人的搀扶下引导下,将白辛夷交到秦北顾手上,然后二人再一同拜别老将军和白祖兴。
老将军这么多年来未曾流过一滴眼泪,然而看着白辛夷出嫁时,这眼泪怎么也不听使唤。
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轻轻的和秦北顾点头示意了一下。
而白祖兴上前酝酿了很多,这才对白辛夷开口道:“记住为父对你说过的话。”
轻描淡写,谁也不知道白祖兴曾对白辛夷说过什么。
“日后就麻烦王爷了。”白祖兴又看了眼秦北顾。
喜娘瞧了眼时辰宣布,“吉时已到,新娘子入轿。”
众人目送着白辛夷上喜轿,有人欢喜有人愁。
白子苒高兴,终于把白辛夷这个病秧子赶出将军府了,日后再没人敢说她,也没人敢管她了。
则白子柒却是别有深意的望着花轿。
白子剑难免有些不舍,若不是宋嬷嬷领着,他可能真
的会抑制不住的追上去。
齐侯夫人和齐夫人有喜有忧,喜的是看到白辛夷嫁为人妻,忧的是不知秦北顾和白辛夷的前路如何。
老将军、白祖兴和白子芩也一样充满了担忧,昨夜遇刺,想想都心有余悸。
只怕日后免不得还会这么更多的危险。
不过今日秦北顾给白辛夷的这场浩大婚礼,可谓是南清史上仅有的,让将军府赚足了脸面。
都城街道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喜气洋洋,秦北顾一身大红喜服骑在马背上,比起平日暗色系的衣袍,今日的他显得有气色,有精神多了。
大家感慨这场婚礼的隆重与浩大的同时,亦是在想一个病秧子又遇一个病秧子,如此碰撞会有怎么样的一段情缘。
这一场盛世婚礼,多年后大家回忆起来都会忍不住赞颂感叹。
迎亲队在秦王府门口停下,秦北顾跳下马,将新娘从花轿中抱出来。
“秦王倒是疼白小姐的紧,居然不用喜娘搀扶,直接将人抱出来了。”
“我看呐,是王爷着急了。”
围观百姓沾着喜气跟着议论。
然而看到这一幕的秦嬷嬷却面色凝重,显得十分不满。
跨过火盆,新娘新郎先去祠堂祭拜亡
母亡父,而后回到前厅行对拜之礼。
洛知衡本不愿来,可是他也想亲眼见证白辛夷最重要的时刻,但他多么希望在白辛夷身边的人是他自己。
最后新娘子先入喜房,秦北顾陪众位宾客聊天喝酒。
然而坐在喜房的白辛夷,没过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方嬷嬷见状,欲和白辛夷说说话解解闷,然刚来到白辛夷身边,就被秦嬷嬷叫住了。
“新娘未揭红盖头,说话会破坏喜气。”
“奴也跟随过先夫人大婚,怎地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道规矩。”方嬷嬷立马就驳了回去。
秦嬷嬷依旧拉丧着脸,“将军府的规矩是将军府的,现在是秦王府,规矩自然不一样!”
今日大婚,白辛夷不想与谁有争论,于是给方嬷嬷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和秦嬷嬷发生争执。
但秦嬷嬷似乎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这里是喜房,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在场。”秦嬷嬷的言外之意就是说让方嬷嬷和衣霓都出去。
白辛夷已经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开口:“照嬷嬷这么说,你也不能在这里吧。”
“奴是秦王府的管事嬷嬷,自然要在这里看着新娘子。”秦嬷嬷理所当然道。
“你让方
嬷嬷和衣霓出去,那在我眼里,你就是闲杂人!”白辛夷也没了好语气。
秦嬷嬷本想给新进门的王妃一个下马威,反而被气的不轻,“请新娘子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嬷嬷别一口一个新娘子的叫,我和王爷已经拜堂,是秦王府堂堂正正的秦王妃!”白辛夷提醒道。
秦嬷嬷有意反驳,但白辛夷所言并无过错,只好道:“奴谨记王妃教诲。”
白辛夷极具威严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嬷嬷就下去吧,莫要坏了本王妃的喜气!”
当方嬷嬷和衣霓看到秦嬷嬷脸都气绿了,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也不看看白辛夷是谁就敢惹!
“王妃,你是不是困了?”方嬷嬷见白辛夷坐在婚床上摇摇欲坠,上前询问。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困的紧。”白辛夷皱眉,也不知怎地今日特别想闭眼。
方嬷嬷往门口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