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九稚匆忙擦了擦额头汗珠,看到君北齐也顺势给他抱拳行礼。
君北齐点点头算是应了礼。
然后九稚才对南初月道:“我这段时间一直跟踪二小姐,她躲在四殿下府里不出来,但是四殿下却鬼鬼祟祟经常和他侍卫出入府邸,我发现一队侍卫竟穿着宁王府侍卫服去红胭阁放火,然后又掩人耳目去了幽淮山,我也就跟着去了。”
“你去了幽淮山?”
南初月刚想问,但不等她开口,君北齐就先问出来。
“是的。”
九稚回答:“我打听到他们去幽淮山埋伏是为了行刺宁王爷,所以我忙三火四去了宁王府,可到了那里才知道王爷来西离了,所以我又快马加鞭回来,幸好王爷没事。”
这番话听着虽简单,但可想而知九稚再这几天里奔波了多少风雨道路,遭受了多少九死一生的危险。
南初月心疼的看着九稚,就连君北齐和玄五也都微微动容。
但君北齐不善于表露内心感情,仍看似平静地问九稚:“你是说君耀寒派伏兵在幽淮山等我?”
“是!”
九稚点头。
玄五道:“王爷,那说明我们消息没有错,红胭
阁的刺客就是受四殿下和翰王指使行刺,送去宁王府的密信也一定是他们暗动手脚,所以他们肯定会在幽淮山设埋伏意图继续攻击王爷。”
君北齐缓缓颔首赞同玄五的说法,道:“但这一趟本王必须去,我不能眼看着舞姬送命。”
说罢,君北齐仍要出门。
南初月大叫一声“不!”同时死命抓住君北齐鹤氅外襟。
“王爷你不能去,那个舞姬她已经走了……”
说完这句话,南初月自己也吃了一惊。
她只顾阻拦君北齐,一时间找不到合适借口,但情急下这句话似乎更让君北齐起了疑心。
“你说什么?”
果然,君北齐震惊且怀疑地看着南初月。
然后伸手便紧紧捉住她手腕怒喝:“你说,你究竟知道什么?你究竟和君耀寒勾结做了什么?”
他如一头嗜血猛兽吼问南初月,吓的旁边九稚和玄五也都慌了脸。
南初月咬着牙说不出话来,手臂被他粗暴推搡间牵动后背伤口,登时冷汗湿透了衣衫。
橘秋在外面看到急得不行,也顾不上性命了,两步飞跑进来对君北齐哭道:“王爷你放手,王妃为救你中了针毒,你再逼她会
要了王妃命的……”
“什么,针毒?”
君北齐吃惊看着南初月,“你中了什么针毒?你……”
看着冷汗涔涔而下,脸色惨白的南初月,君北齐心里已经模糊有一个猜测,但他始终不敢相信。
南初月生怕被君北齐看出来,忙笑着遮掩:“不是的,没有,就是我昨晚做针线扎了手。”
但君北齐仍紧紧抓着她不放手,厉声怒喝:“你给本王转过去!”
说着,也不待南初月挣扎,便将她拽倒锦绣大屏风后面直接撕开后衣襟。
果见六七个还泛着青紫色的针孔痕迹,旁边肌肤上虽然已经褪了青色,但仍有浅浅痕迹还在。
君北齐仔细回想一下当时舞姬中针后染血的衣衫,正是这几个位置所在。
那么一切都有了明确答案,救他的舞姬不是别人。
正是自己的宁王妃——南初月。
君北齐不敢相信似得摇头,语气沉郁且冰冷:“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扮成舞姬也去了龙瑞坊?”
南初月到底是聪明的,一见瞒不过去了索性想一个一劳永逸的说辞。
于是她半真半假解释道:“我一直想跟你说的,可是你总怀疑我,所以我……”
“说重点!”
君北齐怒喝:“你为什么扮成舞姬出现在龙瑞坊?”
“我说。”
南初月无奈发现她在君北齐面前时宗好像一个待审的犯人。
“我去客栈没找到你,但是后来听客栈老板说你去了龙瑞坊赴约,于是我跟过去,为了不被人发现才扮成舞姬……”
“那你被刺客抓走之后呢?你的伤明显已经驱毒,刺客会如此善待你?”
这句话,君北齐问出了重点。
南初月的针毒已经被清除才是她和刺客相互勾结最有力的证据。
但南初月早已想好说辞。
她不疾不徐道:“好算上天保佑我,三十暗卫发现我被掳走立刻行动,把我从那两个刺客手里救出来,之后还请了一位隐世老神医给我驱毒疗伤……”
说道“驱毒疗伤”几个字,南初月忽然想起苍神医说的龙血磷。
不过君北齐自然不知道南初月心里的弯弯绕,只是听她句句都能撇清自己,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