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慕容恶狠狠冲南初月狼声厉喝道:“贱丫头,就算我不是你亲娘好歹也陪你爹过了几十年,我在南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要赶走我的人,是不是想把我也赶出南家?”
南初月亦冷冷看着她,却没有回答。
但坐在主位的君北齐脸色陡然一沉,原本扶在轮椅手搭上的手掌纂拳一握。
他这个细微动作别人没注意,玄五却看到了。
他知道主子爷生了大气。
自从君北齐拜将封王后还没别人指着鼻子骂过,现在苏慕容一张嘴就是“贱丫头”,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她骂宁王妃岂不就是在骂宁王。
玄五气不平,上前一步准备拔剑给苏慕容个教训。
却被君北齐更快一步挡住,他用只有玄五能听清的声音道:“别妄动,且看南初月如何应对。”
“是,王爷。”
玄五按剑会鞘,仍安静站在宁王身后。
苏慕容还吐沫星子满天飞的怒骂南初月,将南府八百年前的旧事都翻出来说。
南老将军本来看是简单的偷盗,现在居然变成家丑之事,当着府司大人和君北齐的面脸上过不去,便急忙断喝苏慕容。
“放肆,这里其有你撒野的地方?这里没你的事儿,赶紧回去给老夫面壁思过。”
“我不走!”
苏慕容见南初月不说话料定她没有后招,索性破了脸大闹一场说不定
能救出孙掌柜。
于是她抓住南初月大哭道:“你这个贱货,嫁了人还整天会来偷南家的钱啊,你要偷多少我都不管,但你不能冤枉我的人啊,你这小贱妇……”
她仍一口一个贱人,君北齐眼中杀气越来越深重。
南初月被苏慕容当中辱骂诬陷,可她非但不怒反而冷冷笑了笑。
轻声道:“二娘,南家银铺不归你管,你若不对银铺账目上心,是如何知道我偷盗南家银子的呢?”
“我……?”
一句话,就让苏慕容还没嚎完的哭腔噎主,眼珠子叽里咕噜转好几圈也想不出对答之词,一张脸登各种颜色乱变。
南老将军见南初月又翻出前一阵子的家丑,便想阻止南初月,对她道:“行了,这里没有你二娘的事,赶紧把她轰出去。”
“不!”
南初月森然冷笑:“二娘刚才自己几次三番承认了孙掌柜是她的人,你们大家可都听见了吧?”
苏慕容彻底惊惶,惨白了脸色后退几步。
南初月继续说道:“要查就要查的彻底,二娘,昨晚有人看见你深夜收了神秘人的一包银子,如果没猜错,银子现在还在你房里吧?”
“啊……?”
苏慕容脚下一软,扑通跌坐在地上。
昨晚南初月故意先让孙掌柜盗走一批银子,正是为了扯长线钓大鱼,果然,贪婪的鱼是注定逃不掉的。
南初月便俯身请府司大人道:“大人,请移步去偏居,那里应该有更重要的证据。”
府司大人点点头,起身和南老将军,君北齐一同来到苏慕容被禁足的偏居。
果然,从苏慕容的首饰盒最底层搜出一大摞银票,足足有三万多两。
同时还有一些用丝绸包裹的金银元宝,都塞在板壁缝隙里也足有五千多两。
南老将军暴跳如雷给了苏慕容一耳光,怒喝:“贱人,我好吃好喝的待你,你居然偷盗我南府银子?”
“不,我没有。”
苏慕容跪在地上狡辩:“我真的没有偷盗银子,这些都是予儿给我的,她在四殿下那边十分受宠,怕我手里短缺所以给我的,老爷你可以看,银票上面都是东城国的银铺画押,不是我们南家的。”
府司大人也早命人将银票拿过来一张张验证,果然都是东城国的银票,并非南家银铺所有。
原来苏慕容也防了后招,为避免被人发现,事先让李嫂子将银子全部在东城国换成银票。
如此一来即被人发现也无可奈何。
所以苏慕容心里有底,还暗中给孙掌柜使了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孙掌柜一直吊在喉咙口的心才稍稍松落一些。
府司大人也迟疑了,对南初月道:“宁王妃,现在这些证据都无法表明二夫人和孙掌柜偷盗银铺银子。”
南老将军也狐
疑起来,看着女儿道:“月儿,你是不是真的弄错了。”
不等南初月回答,苏慕容先呛着恶人先告状。
“不,她不是弄错了,她和周掌柜才是处心积虑挪盗南家银子的凶手,他们怕被人发现,所以才拼命诬陷我和孙掌柜,府司大人,你赶紧把这个贱货抓起来往死了打,她一定能承认。”
“二娘……”
南初月大声叫她一句,将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的苏慕容唤回一些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