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耀寒坐在母妃身边,先问道:“母妃可好些了?御医们都怎么说?”
云太妃依靠软垫坐在榻上,叹气道:“不过是旧症而已,这两天没有发作,不知怎地今天有犯了。”
旁边老宫女道:“四殿下有所不知,这几天皇上龙体忽然见好,接连找见好几位大臣商议政事,也不是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驳回了好几件太妃的事情。”
“哦?”
君耀寒皱眉头疑惑问:“皇上敢忤逆我母妃吗?再说他不一向病怏怏的快不行了么?怎么忽然见好转?”
“哎!”
云太妃叹口气:“他毕竟是皇上,愿意在他面前邀功献殷勤的人多的去了,本宫听说皇上房中里两幅古画都因宫女大意被撕毁了,本宫看,皇上可能是察觉了古画里的东西。”
君耀寒倒吸一口凉气,显出惊惶状道:“那,那怎么办?他会不会来母妃你算账?”
旁边老宫女笑道:“这点四殿下放心,皇上和太子那几张古画和我们半点也沾不上关系,他们寻不到我们头上的。”
“那就好……”
君耀寒松口气,脸色黯然道:“看来皇上和太子都已经有了疑心,今后再下手可万万不
能大意了。”
“哼!”
云太妃冷哼一声,不屑道:“当今皇帝和太子都是无能之辈,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也都无关紧要,整个东城国唯一能做我们敌人的,只有君北齐。”
说到这里,云太妃冷冷看着君耀寒问:“本宫让你用噬心蛊毒除掉君北齐,为何还不见效?”
说道这里,君耀寒一脸怒色。
寒声回答道:“儿臣怀疑南初月那个贱逼根本没有让君北齐染上噬心蛊毒,她可能改了心意,想要背叛儿臣反助君北齐。”
“什么?”
云太妃大惊失色:“那怎么能行?若果真如此你还不立刻杀了那个贱人,留着她岂非是个大祸害?”
“放心,母妃!”
君耀寒笑的狡诈阴毒:“杀那个贱人不用儿臣动手,我会让君北齐亲自动手杀掉她,这样一来君北齐和西离南家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君北齐没有南家产业的支持,西离南家也没有君北齐依靠,他们就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哦?”
云太妃十分赏识看着自己儿子:“这个计策倒是不错,一石三鸟,既除掉南初月那个贱人,也让西离南家和君北齐自相残杀,只是,你如何让君
北齐杀南初月呢?”
“很简单。”
君耀寒笑:“儿臣故意找个西域商人送给君北齐,让那商人招供说南初月原本是我送去毒害君北齐的女人,这样一来君北齐必定检查南初月身体,他发现蛊毒绝不不会再留着那个贱妇,定会痛下杀手。”
“果然不错,是条妙计。”
云太妃含笑点头,“耀寒,你这样高明远识,聪明绝顶,天生就是帝王之才,母妃一定用尽全力让你登上皇位。”
“会的,母妃。”
君耀寒笑着握紧云太妃的手,然后审视大殿一圈问道:“这里怎么只有一两个心腹宫女,母妃用的人是不是不太够?”
“哎!”
云太妃又叹气:“现在我们要除掉的人太多,又是皇帝,又是太子,还有君北齐那个耳通目明的家伙,本宫不得不加倍小心,谨慎防备。”
君耀寒摇头道:“可是这也太委屈母妃了,不如儿臣下令多找几个靠得住的人进宫来服侍母妃,也能让母妃清闲一些。”
“那也好!”
云太妃十分欣慰看着儿子:“到底是你孝顺,哼,那个皇上听说我病了只来略坐片刻就走了,到底还是亲生儿子心疼本宫。”
“那是自然,儿臣这就出去准备宫女的事情。”
君耀寒说着站起身,再叮嘱母妃安心养病,然后出宫回府了。
宁王府中的君北齐这一次并未识破君耀寒的奸计,果然认为南初月是受了君耀寒指使来宁王妃欲行不轨的杀手。
本来一招君北齐的心性早该一剑杀了南初月,但万幸之前南初月数次对君北齐拼死相救。
并且误以为君北齐受伤之后,她匆忙来看望他,南初月脸上那种焦急和担忧是装不出来的。
所以君北齐仍对南初月充满怀疑。
他觉得这个谜一样的女人越来越让他看不透。
就在皇上龙体和太子妃的身体都逐渐康复平稳时,南初月仍是片刻不敢偷懒疏忽。
她有两个选择,一是尽快除掉君耀寒,二则就是如果无法尽快除掉君耀寒,就要尽快找到龙血磷解了噬心蛊毒才行。
否则南初月重生这一世当真是白走一趟。
但就眼前形势看来要一举除掉君耀寒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南初月将所有重心都放在寻找龙血磷上。
她先回南家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