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义重的言辞,让南初月一时间有点扛不住。
毕竟那是她的老父亲,是她最是放心不下的人。
她眨了眨眼睛,眼圈里已经有泪水在积蓄,但是她强硬忍住了,只是哽咽着问道:“所以,爹爹为了昕予,就不顾女儿了?”
请求宁王迎娶政敌的小妾,拉开一场政治大战,使得整个宁王府陷入混乱。
若是南昕予真的能让宁王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那么南初月在宁王府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面对这样的情况,南战野似乎完全站到了南昕予的位置设想,而忽略了南初月。
“月月……”
“爹爹,今日的时间不早了,我和王爷就先离开了。”
起身微微行礼之后,她不等南战野说什么,转身就推着君北齐的轮椅离开了。
君北齐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明显感受到一颗颗珍珠般的泪点落了下拉,滴落在他的肩头,让他想忽略,都是不可能的。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宁王府,南初月只是象征性的对君北齐行了一个礼,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可以想象,今天的事情让她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只是一向回府之后就不知
道去了哪里的君北齐,这一次竟然没有玩失踪,而是跟着南初月去了她的房间。
她坐在桌旁,轻声说道:“王爷,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所以,你有任何的事情,改日再说吧。”
君北齐看着她,语调很是淡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所以对周围的事情,都没有处理的能力了?”
不等她回答,他又继续说了下去:“若是这样的话,现在随便来个人都能处理了你。那么,你之前苦心孤诣的设计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
她好似根本没有听懂君北齐话里的意思:“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存在的使命就是要保住南家。现在,突然发现我的行为就像是个笑话。”
“从小到大,他最偏爱的人就是我。明明很多时候,他都会忽略南昕予,而为我着想。为什么这一次,他竟然能做到完全不顾我的死活?”
“现在,我真的是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发生了错乱。其实从小到大备受宠爱的人是南昕予,而我是那个被放弃的人。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那样的要求。”
听她说完如此长的一段话之后,君北齐才再
次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是迫于某种无奈,才说出这样的话。”
“迫于无奈?整个南家他最大,能有什么无奈呢?纵然是圣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的。我真的是想象不到,偌大的青州大陆,有谁能逼迫他做出不想做的事情。”
话说到最后,眼泪再次滴落下来。
事实上,她一直都在压制自己的心情,不想让眼泪落下来。
因为当泪水砸下来的时候,就说明了她心里的软弱,表明此时的她已经明白,她不再是南战野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君北齐看着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疼爱小女儿也没有错。”
“我在意的不是他宠爱南昕予,而是为了南昕予,他竟然不在意我的处境了。难道说,我就那么不需要被重视吗?”
说着,她抬起头,满眼泪水的看着他:“你说,是不是,我爹爹不在乎我了?”
对于这个问题,君北齐自然是给不出答案的。
他心里明白,她何尝又不明白?
轻轻地笑了一声,再度低下头:“王爷,我今天真的没有什么心情争执什么事情。所以,不论你今天带我去南家的目的是什么,都
改日再说吧。”
“好好休息,睡一觉,明天醒来都会好起来的。”
南初月眨了眨眼睛:“你竟然会这么说。”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随着门板的响动,屋子里只剩下南初月一个人。
她静静的坐在桌前,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满脑子都是混沌的状态,根本什么都想不清楚。
……
由于前一晚睡得太晚,南初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
并且哭了大半夜,眼睛肿的好似是个桃子。
只是平日里话多的橘秋好似根本没有看到她眼睛似的,像往常帮她洗漱打扮,将清粥小菜端到了屋子里。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的眉梢挑了起来:“橘秋……”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不等她说完,橘秋就打断了她的话:“是饭菜不合口味,还是有些凉了?”
“……”
平日里橘秋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确实很是细心,但是今天的表现,未免是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