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的话说完的时候,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眼神里也露出了极为惊恐的神色。
君北齐看到她面上神色的变化,就知道她明白过来了。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受了那么重的伤,各种名贵的药食流水一般的送了过去。当年被他们夺去的龙血鳞自然也不会忘记,只是那两片龙血鳞上被添加了一些东西。”
当年先帝交给君北齐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么,龙血鳞上被添加的东西,只能是君北齐将龙血鳞交给云太妃之前加上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君耀寒真正的中毒。
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所以,云太妃在君耀寒服用了龙血鳞之后,就知道君北齐活不了太久了?”
“是。”
一个字清清淡淡的,却戳破了所有的真相。
南初月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疑惑,似乎根本无法理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当她发现君耀寒无法久活于世之后,就策划了那天宫宴的事情。可是……”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神里的不安更加的明显:“她不可能就此作罢。既然她已经准备祭出君耀寒的生命,那天
的事情怎么会就这么简单的解决?”
君北齐的面上透出了些许的笑容:“她当时只是想用那件事牵制我们的注意力,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西离南家。”
所有的事情瞬间都条理分明了,再没有任何的忙点。
云太妃得知君耀寒是服用龙血鳞才会中毒,而使得本就残破的身体不可能继续活下去的时候,内心就对君北齐和南初月充满了愤恨。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准备好了一步步的报复。
只是对君北齐下手,不是容易的事情。
因此,她就将目光放到了西离南家,借此先摧垮南初月。
想到这里,南初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紧绷起来。
当时听到云太妃对付西离南家的时候,她还单纯以为是因为她和南昕予联手刺杀君耀寒的事情,引发的报复。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原因。
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清,缓和了一下内心的不安。
南初月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君北齐:“这一次,君耀寒死了,她自然是无所顾忌了。并且她想登基当女帝,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整个云家以她马首是瞻,而朝堂上不少的重臣也在她的掌控之
中。算起来,倒是圣上和太子处于相对势单力孤的境地。现在……”
她压低了些许的声音:“一旦圣上驾崩,她随时可能发难。”
早在数年前,云太妃就暗中派人给皇帝下毒,使得他原本处于三十多岁的壮年,却已经好似形容枯槁的老人,随时都有驾鹤西去的可能性。
程御医诊脉之后,表示皇帝最多也不过一年的时间了。
君北齐看着南初月一脸严肃的模样,唇角勾起了笑弧:“朝堂上的事情,你不需要太过担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怎么能不担心?现在她已经将西离南家是为眼中钉肉中刺,父亲总不能一直躲起来吧?”
“放心,不会太久的。”
看着他言之凿凿的模样,她反而不能一直说下去了。
最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也算是心性坚韧之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能一步步进行着自己的策划。”
“别说别人的事情来,明天我得去北疆察看边防,大概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你要照顾自己,千万不要随意外出。”
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去边防了?
南初月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眼神里透出了明
显的不安:“发生了什么?”
“没有什么,这是一年一度的例行公事。”
他这么说,她倒是想起来了。
身为将军的他,肩负着边疆的安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边防探查。
这段时间日子过的太过安稳,她倒是将这件事完全忘记了。
点了点头,她轻声说道:“好,你路上要多多小心。府上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我都会安排好。”
他握着她的手,唇角勾着笑弧,语调里是说不出的万千情愫:“别让我担心你。”
所有的情谊都融合在了这一句话里。
明明还没有分开,南初月却觉得心里漫上了离愁别绪,心里已经开始想他了。
她直接偎入他怀中,脸贴着他的胸膛,轻声说道:“还是别让我担心你,外面纵然是千好万好,别忘了家里还有人等你。”
“王妃放心,我知道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一句俏皮话让南初月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抬眼看着他:“想不到你还会这样的话。”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