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了?
南初月想着那天见到的宫倾雪,整个人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憔悴。
好似她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枯败的状态了,只要随便一碰,就会消散在空气里。
想到她的状态,南初月都有一种想叹气的感觉:“如果我是她,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何必非得继续下去?最后面临的是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吗?”
每每思及此,她的眉头就静静地皱起来。
在她看来,君莫离的态度已经是昭然若揭,封宫倾雪为后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偏偏宫倾雪不信这个邪,或者说她一直以来就是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
现在突然让她放弃这一点,真的是太难了。
但是明明知道最后的结果是玉石俱焚,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让自己重新开始呢?
君北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低声说道:“她所有的尽力都花费了在他身上,让她重新开始,她已经没有那样的热情了。并且一旦他放弃她,她自认为就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什么需要照顾了。”
明明只是两个指示代词,听起来都给人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
偏偏南初月就是听懂了,还很是清楚
明白的知道,他说的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她的唇紧紧的抿紧,眼神里透出了明显的无奈和悲伤。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这件事不管最后的解决如何,我们只要按照她的期待去做,也算是无愧于心了。”
南初月的眼神里闪过些许的愕然:“你什么时候也在乎她的想法了?”
“不是在乎她,而是在乎你。”
“嗯?”
“如果我对这件事不管不问,你真的能接受吗?再说,你说的对。这件事到了最后,我也是无法逃脱的。既然如此,从开始就要做好准备,毕竟我不是一个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给人一种很是温暖的感觉。
她不自觉的投入他怀里,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所畏惧的。
只要他在身边,那还有什么是值得在意的?
……
立后的事情在整个京都,甚至整个东城都传的纷纷扬扬。
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投入了极大的耐心,似乎这是标准的一本万利的事情。
偏偏作为事情中心点的君莫离和宫倾雪,对这件事倒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连宫家都是静悄悄的。
直到先帝驾崩满三月之后,皇帝下令设宴,邀请
群臣携内眷出席。
南初月听到消息的时候,却对这一点觉得很是惊讶。
橘秋看着她趴在桌上思索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说道:“小姐不是一直想进宫看看太子妃吗?有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好吗?”
“确实是很好,就是不知道这皇上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南初月嘀嘀咕咕的说道。
“什么意思?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举办宫宴不正常吗?”
“正常,可是现在他没有封后,却让群臣携带内眷,那么内眷由谁照顾?”
纵然是皇室贵胄,男主外女主内的风俗也是一样的。
大宴群臣,皇帝与臣子同乐,皇后与内眷同欢。
纵然没有皇后,皇帝也会安排后宫地位最高的内眷充当女主人的身份,偏偏君莫离当储君的时候,只有太子妃一人。登基之后,没有封后,也没有分封嫔妃,哪里有女主人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偏偏又让群臣携带女眷,就给人一种很是怪异的感觉,也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南初月等到君北齐之后,也向他询问了。
他却只告诉她:“到时候就知道了。”
因为这句话,她只能
将自己满满的好奇心压了下来。
等到宫宴当天,君北齐先是从宫中回来,换好了礼服,才与早已收拾停当的南初月一起坐上马车前往皇宫。
坐在马车里,南初月不自觉的掀开帘子往外看。
天色尚早,集市上还有不少的人,偶尔还有几辆马车经过,所有的一切都看上去很是平常。
可是她却觉得,今天绝不会如此平静。
她放下帘子,扭头看向上了马车就捧着一本书看的君北齐:“君北齐,你能不能不要一坐上马车就看书?平日里在书房,我也没有看到你如此勤学努力。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要不要装给我看?”
君北齐抬手扣住她的腰身,将她直接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将她吓了一跳,如果不是他适时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早就尖叫出声,让外面赶车的人差距到不对劲。
稳定心神之后,她抬手推了他一把:“君北齐,你干嘛?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