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溪点了点头,眼神里透出几分了然。
只是她下意识看向门口的时候,颤抖的身体显现出了她的不安:“今晚……他还会过来?”
纵然不知道齐煜白天出现的时候,具体对齐溪做了什么,也能判定是不好的事情。
否则以齐溪的骄纵和任性,怎么会瑟缩畏惧到这样的地步?
南初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说不清是同情齐溪,还是感慨此时的处境:“放心吧,今晚会有人守着你,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
“你不留在这里吗?”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中满是慌乱,一双手更是下意识的握紧了南初月的手。
手上的力气之大,摆明了是不会松手。
知道齐溪内心的不安,南初月出声安抚:“你不要太紧张,这里是宫闱,男子入夜之后不的随意进出。齐煜说到底吧过是外族王子,不可能进的来的。”
齐溪摇着头,眼神里满是慌乱:“那是你不了解他,像他那样的人,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他不想做的。如果他打定主意要来,就一定会来。”
颤抖的声音,发白的指节,无一不显示出她的慌乱和不安。
南初月的眉头微微皱起,一
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出言说道:“今晚,我在房间里陪你,别担心了吗?”
齐溪的眼神里闪过明显的喜悦:“你今晚真的会留在这里?”
“对。”
“太好了,那我就不担心了。他即使来了,也不会对我做什么。之前他也说过……”
后面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只是她们的距离很近,还是让南初月听到了。
齐溪说的是——
【不会放过你,要让宁王抛弃你。如果他见到你,就不会动我了。】
南初月:“……”
她可以理解齐溪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但是通过陷害他人保全自己这种方式,怎么也不值得提倡吧?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盘旋的时候,齐溪大概也是反应过来了,她握着南初月的手又紧了几分:“你别多想,我和你是一条线上的,我不希望他伤害你。”
此时的齐溪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旁人不知晓,南初月的心里却很是明白。
现在的齐溪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如果南初月也不理会她,等待齐溪的下场会很惨。
所以,她是万万不敢得罪南初月的。
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
苦。
如如若不是经受连翻打击,高高在上的宁永公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南初月微微抿唇,并没有就这一问题进行深究:“别想那么多,等白术治好你的腿,你就可以做你要做的事情了,不过……”
她微微顿了一下,眉梢不自觉的挑了起来,嗓音也透出几分严厉:“公主也别忘记我们彼此交换的秘密,如果公主只是想拿我当棋子,也得确定你是否有这样的实力。”
言语算不得多么的严厉,却透着几分凉意。
齐溪不是蠢的,自然明白南初月话里的意思,她默然的点点头,同时松开了握着南初月的手。
很多话不需要说的极为透彻,彼此明白其中的意思就足够了。
关于她们的关系,南初月从一开始就明白,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但是像齐溪这般的当成工具,也是大大的出乎了南初月的意料。
只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他们的关系会多么的好,所以对于这件事也并不是很在意。
南初月收回手,吩咐宫人们服侍齐溪躺在床上。
至于她自己,坐在了圆桌边。
等到宫人们退出之后,她的眉头不自觉的轻轻地皱了起来。
之前
她住到凤仪宫与齐溪住在一起,本身就让齐煜很是疑惑了。
现在她又住到了齐溪的房间,所谓何事似乎已经是十分的清楚明白,想来齐煜也不会不去深思。
一旦齐煜想到她们已经开始合作,整件事怕是又不好处理了。
只希望所有的一切能尽量的掩藏,起码在君北齐回来之前,不要让人发现任何的端倪。
可是怎么做,才能是最合适的呢?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齐溪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不是担心齐煜发现,我们的关系太过亲密?”
南初月没有动,依然稳稳地坐在那里,只是动了动嘴唇:“你觉得呢?”
一句话将问题抛回到齐溪身上,实在是南初月觉得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明明所有的一切已经表达的很是清楚明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齐溪显然也察觉到了南初月态度的冷淡,小声说道:“他刚刚过来的时候,我是神智失常的状态。他不知道真假,但是这样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