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时,君北齐这句话话对南初月而言,也算是受用的。
可是现在她看着手里的圣旨,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懒得和他争执,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君北齐,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将这件事推了?”
“推了?”
“对,遴选秀女这件事,肯定有很多人愿意主持。你让他们想做的人去做,让皇上扯掉我。”她说的有气无力,显然对这件事充满无奈。
君北齐的眉梢微微挑高:“月月,你觉得可能吗?”
“这个……如果到了你手里,也没有那么难吧?”她说着,用一对充满崇拜眼神的眼睛的去看君北齐。
可是他只是轻轻地在她头顶用圣旨敲了一记,给了她一句绝无可能的话:“你想都别想。”
“……”
真的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拒绝的很是干脆。
她撇撇嘴,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到时候我就称病,直接不管这件事。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有事,这件事就无限制的拖延下去吧?”
说着她的眼神里再度恢复了神采,只觉得这件事又出现了转机。
不过很快,一盆凉水就被兜头浇了下来——
“陛
下对于选妃这件事,应该并不热衷,也不在意。所以如果你称病,他也乐的有人顶雷。只是到时候,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件事登门?”
一句话惊得南初月背后再次起了一层白毛汗。
想到太后和朝中重臣,全部挤到这桂苧殿,她就觉得脑袋好似被人拧紧了。
想想都觉得可怕,她一脸委屈的看向了君北齐:“这么可怕的事情,你不帮我想办法,还在这里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而是告诉你各种可能性。你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难道你想吗?他们到时候不仅是找我的麻烦吧?你也跑不了!”南初月气嘟嘟的瞪着他,一副你不帮我想办法,你也逃不脱的模样。
君北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之后开了腔:“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只要说,月月已经在认真考虑了,他们就会明是什么意思了吧?”
南初月:“……”
她一直都很是清楚,君北齐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纵然前世他因为身中蛊毒,而被君耀寒害得陷入大牢,含冤而终。
但是这绝对不代表他是没有爪牙的人,更不能说他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
事
实上,他是一个真正可怕的存在。
想要对付他,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像他们现在讨论的事情,他说的轻描淡写,却是字字切入要害。
如果南初月称病,旁人或许还因惧怕宁王府而不敢前来找麻烦,但是太后是绝对没有这种担忧的。
到时候,太后定然能强行将南初月拖起来,任何拒绝的言语都变得苍白无力。
所以这件事,她想拒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里透出了明显的无奈:“君北齐,我觉得你太残忍了,不仅不帮我想办法,还要威胁我!”
君北齐给她的茶杯里续了茶水:“我这是告诉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千万不能莽撞行事。”
莽撞?
南初月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碌的转了一圈:“你这是怪我和他定下协议,不让你离开了?”
“月月,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是,他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坚定的用行动表明了一切。
她很想给他一巴掌,偏偏又觉得自己很理亏。
明明就是她最初的时候根本不顾他的想法,私自与君莫离定下了这样的合作方案。
现在君莫离降旨
是理所应当,他袖手旁观也算不得什么错误,倒是她现在的不快完全是自找的。
所有的情绪都涌上来,无奈的让她想撞墙。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的额头抵在桌子上,传出的声音微微有点发闷:“当时到底是谁给我的勇气,竟然敢和你唱对台戏?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帮我了?”
说到最后,嗓音里还带上了几分委屈。
她知道自己并不委屈,但是这不妨碍她在他面前表现的很是委屈。
反正……他向来都是吃这一套的。
果然,方才还是一本正经看热闹的君北齐,态度立即发生了变化:“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转圜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兴奋。
他笑了笑:“现在最期待,也是最真心想让陛下选秀的人就是太后。如果让太后去为这件事操持,定然是为陛下认真考虑。最重要的是,朝中臣子,没有一个敢过分夸大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