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盯着青樱,却没有说话。
青樱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发毛,不自觉说道:“娘,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
“没错,”南初月摇了摇头,“娘认认真真的想过了,你说的都对,是我们这些老思想有问题。于相确实对东城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但是他的儿子也确实太无法无天了。现在还敢……”
南初月说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果再不约束,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这件事定然不能善罢甘休。”
“娘,话是这么说。不过也等到郊游回来再说吧?我可不想因为他坏了兴致。”
“被谁坏了兴致?”君北齐从外面走了进来,有点好奇的询问。
南初月没有回答,而是催促青樱:“一身灰土,快起收拾收拾。”
“是,娘。”青樱俏皮的对着君北齐眨眨眼睛,就跑走了。
君北齐看着青樱离开的背影,才看向了南初月:“这是怎么了?”
南初月斟酌了一下言辞,才将青樱外出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已经很是注意言辞了,却还是让君北齐的面上显现出了明显的愤怒。
他本身对青樱就格外的疼宠,生怕她有什么意外发生
,现在她却在外面被地痞一样的人如此欺负,他怎么能受得了?
“这于家也太无法无天了,真的以为陛下对他们家一再优容,他们就能这么肆无忌惮吗?竟然胡闹到了青樱的头上。”
且不说君北齐年轻的时候都没有因为冲动行事的前科,现在听到青樱差点被于家的人欺负了,他是满心的怒火,起身就往外走。
南初月赶忙起身将他拦下:“你这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于家,要讨个公道!”
“有必要吗?”
“为什么没有必要?难道我君北齐的女儿,还能平白无故的受了冤枉。”
南初月看了他一眼,先是扶着他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让他消消火,才说道:“听青樱的意思,那小子今天是吃了亏的。以他的性子,回去之后能不和于康顺说?既然说了,于家自然会上门道歉的。”
“那最好,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君北齐显然是动了真怒,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
就在南初月劝慰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王爷,王妃,于相于夫人求见。”
他们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几分错愕。
关于于家上门道歉,他们是想过的,但是
夫妇二人一起前来,还是有点差异。
但是上门即是客,纵然君北齐心中很是恼火,还是客客气气的让他们进门了。
君北齐和南初月坐在正厅,于康顺夫妇走了进来。
与康树现在已经是六十多岁,再加上生的瘦小,看上去很是干枯。
他的面上露出笑容的时候,总给人几分奸邪之感:“王爷,王妃,打扰了打扰了。”
君北齐没有起身迎接,淡淡的说了一声:“你们倒是没有打扰我,不过于家的旁人有没有打扰宁王府的人,就不好说了。”
冷冽的言语,透着说不出的锋芒。
既然于家的人都到了,君北齐暗指什么,他们自然很是清楚。
于康顺在朝中几十年,很是懂得察言观色,也更是善于隐藏情绪。
他笑着说道:“王爷,今日小儿在街上唐突了郡主,确实是小儿的不是。所以,今日我与拙荆前来,就是向郡主致歉。”
说着,他给于夫人使了眼色。
于夫人立即笑着上前:“是啊,真的不知道浩儿怎么会做出荒唐的事情,希望郡主不要受到了惊吓,我们特意准备了礼品……”
“于夫人。”
南初月打断了她的话,淡声说道:“礼
品就免了,宁王府也不是什么寒门小户,没有见过大世面。既然令公子做错了事情,就该道歉。”
“是是是,王妃说的是。只是浩儿和郡主今天的事情,也是另有隐情啊。”
“隐情?”
对上南初月不解的眼神,于夫人点头说是:“其实浩儿今日一眼就看到了郡主,觉得将郡主年轻貌美知书达理,又明辨是非,所以他就对郡主心动了。只是浩儿身为男子,着实不该如何表达心动。回去之后,他和我们说了,就催促着我们上门求亲了。”
求亲?
南初月活了几十年,也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过无数不要脸的事情。
但是像于家这么不要脸的行为,她真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她不怒反笑:“令公子表达心动的方式还真的是很特别,就是强买民女?还要我家青樱与他今日洞房?只怕是山野村夫,都说不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冷冽的言语说出了她的态度,别说答应于家的求亲